“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我們?nèi)ソ訜焹旱臅r候,她身上沒有任何珮飾,應(yīng)該是在被拐賣途中,就被人搶走了?!?/p>
言零繼續(xù)沉默。
田靈蕓以為言零在怪她對玉珮不上心,她連忙解釋道:“小零,玉珮的事是我的疏忽,但現(xiàn)在人找回來了,我也不求別的了?!?/p>
言零縮在被子里,發(fā)出嗡嗡聲,“我知道了?!?/p>
田靈蕓如坐針氈,她欲說什么,就聽言零說:“干媽,我在這里打擾你們好幾天了,明天我媽咪過來的時候,我就跟媽咪回家去了?!?/p>
田靈蕓愕然,“小零,你是怪干媽忽視了玉珮的事嗎?”
言零搖了搖頭,“沒有?!?/p>
田靈蕓不明白言零為何對那枚玉珮如此執(zhí)著,也不了解小孩子的心情,她道:“都怪我,我一心記掛著找回?zé)焹壕秃茫吹故峭擞瘾樀氖聝?,你別生氣?!?/p>
“我沒有生氣?!毖粤銢]辦法向田靈蕓解釋他的心情,當(dāng)初玉珮和煙兒一直丟的,如今煙兒雖然找回來了,但玉珮沒找回來,他就感覺真正的煙兒還沒有回來。
田靈蕓又哄了幾句,氣氛反倒越發(fā)尷尬了起來,后來言零徹底沒吱聲了,田靈蕓只好起身出去。
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了,薄景年穿上了家居服,在客廳里看電視,聽見田靈蕓從兒童房出來,朝客廳方向走來,他便抬頭望去。
田靈蕓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的,她走到酒柜旁,從里面拿出一瓶紅酒,又去拿起子把酒開了,全部倒進醒酒器里醒著。
薄景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瞧她從廚房里拿出兩個紅酒杯,他說:“這么晚了,你還要喝酒嗎?”
“心里有點煩,你要陪我喝點嗎?”田靈蕓拿起醒酒器,倒了一杯紅酒,然后歪頭看著薄景年,薄景年察覺到她情緒低落,便點了點頭,“好?!?/p>
田靈蕓給薄景年倒了一杯,她端起杯子,也不急著喝,一直轉(zhuǎn)著酒杯,心事重重的樣子。
薄景年見狀,便問道:“甜甜,你怎么了?”
田靈蕓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她抿了口酒,紅色的液體浸濕了她的嘴唇,唇色鮮亮,她說:“小零剛才問我,找回和煙兒一起失蹤的玉珮了沒有?!?/p>
薄景年頓時明白她在煩惱什么,“不過是小孩子隨口一問,你別放在心上。”
“他若隨口一問,我真不會放在心上,但他聽說我沒有找回來,就要二洛明天來接他回去,薄景年,你說小零這話是不是在警示我們什么?”
薄景年擔(dān)心她胡思亂想,他說:“那是小零送煙兒的生日禮物,他會記掛在心上很正常,你也別胡思亂想,就是一枚玉珮,改天我們帶煙兒去買一塊?!?/p>
田靈蕓搖頭,“我總覺得不是一塊玉珮那么簡單的事?!?/p>
可她又實在想不到這里面還有什么值得言零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因為想不通,她才會更加惴惴不安,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
薄景年瞧她煩惱得皺起眉頭,眼角下面都有細紋了,他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別胡思亂想,一切都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