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面不改色的接過去戴在手指上,林策特意看了一眼尺寸剛剛好,怎么就掉進下水道里了?
心里有疑問,再看墨北塵臉色稍霽,他便壯著膽子問道:“墨總,戒指的尺寸剛合適,你怎么把戒指掉進浴缸的下水道里的?”
墨北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林策被他這一眼看得后背發(fā)涼,他連忙擺手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就當我什么都沒問,我先出去了?!?/p>
林策立即轉身往門外走,恰好看見顧淺推門進來,他和顧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顧淺走到辦公桌旁,看見墨北塵正心滿意足的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俊臉上滿是笑意,她輕咳了一聲,“戒指找回來了?”
墨北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你怎么知道?”
顧淺只是笑,他心急火燎的要帶她出門,開車的時候一直有意無意的藏著自己的左手,下車的時候她要去牽好他的左手,也被他避開了。
她一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剛才周姨給她打電話,問他們晚上回不回去吃飯,順嘴提了一句,說林秘書帶著工人去書房通下水道,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她想著墨北塵在洗手間里待了許久,出來后就急著帶她出門,然后又藏著左手,她就明白了,是某人將戒指弄丟了。
至于怎么弄丟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周姨打電話給我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嗎?”顧淺沒有戳穿他,既然他想瞞著她,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丟臉的事,她便體貼的配合他。
墨北塵點了點頭,嘴角染著一抹深深的笑意,“嗯,我們回家?!?/p>
墨北塵起身,顧淺去落地衣架旁取下他的大衣展開,等他穿上后,她才拿了自己的羽絨服穿上,墨北塵攬著她的肩膀往門外走去。
時光如梭,一轉眼年關將至,言洛希依然沒有得到關于厲夜祈的任何消息,他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聽不到他的消息。
她總在心里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要耐心的等,然而白天假裝的淡定,一到夜晚在夢境里就暴露無余。
她每晚都做噩夢,一開始她會打電話給南宮熙,南宮熙大約也被她折騰得精神衰弱,但凡有關于國際聯(lián)合行動部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顧昀已經(jīng)去國際聯(lián)合行動部報導,厲夜祈在歐洲并不是孤身作戰(zhàn),他們一定會里外配合,將壞人鏟除。
言洛希每天都給自己催眠,仿佛這樣才能繼續(xù)等下去。
“洛希?”厲致謙輕喚了她一聲,看她又走神了,他輕輕嘆息一聲,“別擔心,他們會平安歸來的?!?/p>
言洛希心里愁緒深重,她看得出來,厲致謙的擔心并不比她少,畢竟他們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壞人,每一秒都危險重重。
她擔心厲夜祈一個人都尚且如此,更何況厲致謙要擔心的除了他的愛人,還有他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