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抹了抹眼淚,說:“先生,我倒沒什么,最辛苦的是太太,既然你回來了,就要好好補償太太,她這段時間可是為你操碎了心?!?/p>
厲夜祈偏頭看著站在身側的小女人,他笑著點了點頭,“佟姨,你說得是,我一定會好好疼她?!?/p>
“外面暑氣重,先進屋再說?!辟∫躺焓帜米哐粤愕臅?,牽著言零往別墅方向走去。
厲夜祈不著痕跡的牽著言洛希的手,將她往身邊拉了拉,他輕嘆道:“還是回家好,這段時間在暗網(wǎng)基地,感覺每天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敢有一刻的掉以輕心。”
在暗網(wǎng)基地的事,他簡直都不堪回首。
言洛希情不自禁的握緊了他的手,“你回來就好。”
厲夜祈也無聲的握緊她的手,也不再多說在暗網(wǎng)基地發(fā)生的那些血雨腥風,擔心會嚇著她。
一行人進了別墅,別墅里開著中央空調(diào),溫度剛好適宜,言零背著書包回了房間,言洛希和厲夜祈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
佟姨去準備了茶點端上來,和厲夜祈聊了幾句,言洛希接到酒店打來的電話,去書房處理文件,厲夜祈在樓下和佟姨說了會兒話,起身上樓。
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先回了臥室。
臥室里的大床換了桑蠶絲的被套,很清爽的顏色,擺著兩個枕頭,其中一個枕頭有人經(jīng)常睡,往下凹陷了一點,和另一個枕頭挨著放。
他看得身體里熱血沸騰,然后看到枕頭邊放著女人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他情不自禁的拿起睡衣,湊到鼻端輕輕聞了聞。
睡衣上還殘留著女人身上的甜香,他滿足的輕嗅了幾下,然后把睡衣放回去,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她的味道,讓他終于有了一種回家的踏實感。
在臥室里轉了一圈,他才去更衣室里拿了一套家居服,然后去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之前在軍區(qū)已經(jīng)刮了胡子,這會兒他站在鏡子前,才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風餐露宿的,他皮膚狀態(tài)很不好,他拿起之前的護膚品,將自己從頭到腳的護理了一遍,聞到香香的,這才滿意的走出浴室。
窗外夜已深沉,言洛希還在書房里沒有回房,厲夜祈找了一本軍事方面的雜志,靠在床頭心不在焉的翻閱,心思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言洛?;胤?,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坐不住,將雜志合上,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出了門。
書房里,言洛??粗娔X上的財務報表,神情凝重,半年一查,才發(fā)現(xiàn)酒店的賬面上有許多地方都有出入,尤其是還出現(xiàn)了一筆偷稅漏稅的款項。
她焦頭爛額,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這兩季的財務報表以及每月的財務報表都一一對照,然后找到了偷稅的款項。
厲夜祈推門進來時,她正好在和財務經(jīng)理視頻通話,看見厲夜祈,她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等一會兒,然后繼續(xù)和財務經(jīng)理對賬。
厲夜祈見她還在忙,他也沒有過去,而是去書架那邊,然后他翻到一本相冊,他拿著相冊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一邊翻相冊,一邊分心聽言洛希和財務經(jīng)理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