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很晚了,怎么還不睡,田靈蕓情況怎么樣?
言洛希:不太好,她吸了毒,我看著劑量不重,但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情緒起伏也大,你有沒有認(rèn)識這方面的專家,我想幫幫她。
厲夜祈:……她不知道這東西危害有多大嗎?
言洛希:理智上知道,可經(jīng)歷了這場變故,她會承受不住,想找別的寄托,也在情理之中,你別怪她,其實(shí)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厲夜祈半晌沒吭聲,言洛希等了等,見他還是沒有發(fā)過來,她重新發(fā)送了一條過去:當(dāng)年在國外,我也差點(diǎn)撐不下去。
然后她的手機(jī)響了,來電顯示是厲夜祈,她有些無措,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希兒,我想去找你。”
言洛希聽到他聲音里壓著的痛楚,她輕輕一笑,“我開玩笑的,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你別過來,不太方便?!?/p>
“可是我想看看你,想抱抱你,想告訴你,我一直在你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你?!眳栆蛊砑鼻械谋磉_(dá)自己的感情。
當(dāng)年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言洛希長長嘆息一聲,“我真的沒事,你先幫我找個專家,甜妞兒的情況不能再拖了,等她癮越來越重,恐怕就不好再拉回來?!?/p>
那端沉默良久,才重重的說了個字,“好。”
言洛希掛了電話,靠在枕頭上想事情,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聲尖叫驚醒。
言洛希被驚得腦門嗡嗡作響,頭暈眼花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還不等那股暈眩過去,她跌跌撞撞往聲源沖去。
剛到臥室門口,就看到薄景年被趕了出來,房間里傳來歇斯底里的尖叫,她顧不上安慰狼狽的薄景年,先沖進(jìn)臥室安撫田靈蕓的情緒。
好不容易安撫住,又哄得她睡下后,她已經(jīng)累得快要虛脫,她抽了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緩緩走出臥室。
來到客廳,就見薄景年坐在那里抽煙,她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下去,才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元?dú)?,她又倒了杯水端出去,放在薄景年手邊?/p>
他眉心緊蹙,一口接一口的吸煙,言洛希很想提醒他,她不喜歡煙味兒,倒看他心情實(shí)在憋悶,也不好再說。
等他抽完快半包煙,言洛希終于開口了,“你別抽了,你自己不要緊,把我也熏成了煙囪。”
薄景年:“……”
他掐滅了煙,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水,將滿嘴的尼古丁味道沖下去,他啞聲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她?!?/p>
言洛希原本還挺怨薄景年的,要不是他招了沈潔,又處理得拖泥帶水,煙兒怎么會遭逢這個大劫,可這會兒看著他的神情,又覺得他十分可憐。
“甜妞兒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她不想見到你,也是怕想起煙兒,你最近就別過來了,我怕刺激到她,你要是擔(dān)心她,我會每天定時給你發(fā)她的情況。”
薄景年回頭看了一眼走廊方向,欲言又止,“最近可能要辛苦你了,洛希,甜甜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