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yī)生見厲夜祈眉頭皺成一團,一臉的自責,他道:“言小姐手臂上的傷口似乎是自殘造成的,她……”
厲夜祈額上青筋跳了跳,“你說什么?”
“我在轉行當家庭醫(yī)生前,其實是個不怎么起眼的法醫(yī),言小姐手臂上的傷口是向內,斷面整齊,沒有避讓的痕跡,也沒有向外滑的痕跡,所以我猜她可能是自殘?!?/p>
厲夜祈雖然已經猜到言洛希的傷是因為今晚去見了薛長空所受的,卻沒猜到會是她自己傷的,他眼前一陣發(fā)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家庭醫(yī)生見狀,也不敢多說,幾下給言洛希包扎好傷口,安靜的退了出去。
厲夜祈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言洛希,他心疼得胸腔都快炸開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傷她一根頭發(fā),她居然敢狠心往自己身上扎這么深的一刀,她是想讓他心疼死嗎?
言洛希倒沒有要讓厲夜祈心疼死的意思,去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出來,她想過最壞的結果是,他們不信她,甚至將她軟禁。
而她能用一刀就讓那些人對她的戒備降低,這一刀就已經值了回票價。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傷了自己,會造成厲夜祈的觸底反彈,因為接下來的日子,厲夜祈果真如他所言,將她軟禁在了半山別墅。
咖啡廳里,空氣中飄浮著咖啡的香味兒,耳邊傳來輕快的鋼琴曲,顧淺捧著面前的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她不喜歡喝咖啡,但看對面的沈玨似乎挺鐘愛的。
沈玨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咖啡,這才抬頭看向顧淺,她的目光帶著打量與挑剔,顧淺現在這張臉是真的一點特點都沒有,也不知道墨北塵到底喜歡她什么,靈魂么?
她訕笑一聲,“顧小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他?”
顧淺錯愕,似乎沒料到會是這個梗,畢竟現在總裁文都不玩這種套路了,她擱下咖啡杯,淡淡道:“沈小姐,就算你傾其所有,也沒有墨氏集團有錢吧?”
沈玨悶了一口老血,她原意是想羞辱顧淺,卻沒想到反倒把自己給羞辱了,是啊,她片酬再高,又如何與墨氏集團相比?
顧淺見她不說話,她反問道:“不如你告訴我,要多少錢,你才不繼續(xù)糾纏我大哥?”
“顧淺,你敢看清我對北塵的感情?”沈玨臉色驟變,眼神凌厲的射向她,她萬萬沒想到顧淺居然還敢添一把火。
這與她之前設想的顧淺不一樣,她柔弱膽怯懦弱,只要她表現得強勢一點,她勢必會退縮,然而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強勢的女人卻讓她感到很陌生。
顧淺淡淡道:“你不招惹我,我肯定也不會去招惹你,可你既然都上門踢館了,我也不會怕你,沈小姐,我對長青的愧疚不是你利用的把柄,因為我沒有欠過你什么。”
沈玨冷笑,“呵!你害死了我哥哥,讓我們家受到這么大的傷害,你說你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