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別墅,顧淺換了鞋子,累得也沒心思逗翎玉,她先回房去洗了個澡,出了房間,就看到墨北塵將睡著的翎玉放在嬰兒床里。
自打南南被送去半山別墅寄養(yǎng),他們就把翎玉放在主臥室里,方便晚上起床給她換尿布。
小家伙以前還會起夜吃奶,現(xiàn)在基本上一夜睡到天亮。
顧淺頭發(fā)有點濕,她坐在床邊,看著墨北塵把小毛巾被搭在小家伙的腹部,她道:“她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早?”
“下午醒得早,之后我一直沒讓她睡,怕她晚上不睡覺折騰我們,淺淺,你怎么了?”墨北塵走過去,手里拿了一條毛巾給她擦頭發(fā)。
顧淺靠在他身上,洗個澡都耗光了她全部力氣,她搖頭,“我沒事,怎么了?我看起來像有事一樣嗎?”
墨北塵抿了抿唇,沒再開口,他沉默的給她擦頭發(fā),等擦到半干狀態(tài),又去拿了吹風(fēng)機幫她把頭發(fā)吹干,做完這些,他才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澡。
顧淺躺在床上,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好累好累,過往的一切在她眼前像走馬燈似的循環(huán)播放,她猶記得初見沈長青時,他一身節(jié)目的裝扮,溫潤如玉,翩翩貴公子一般。而如今,卻只能活在人們的記憶里。
她閉了閉眼睛,愧疚與其他莫名的情緒揪住她的心,令她鼻翼泛起一陣酸澀,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下來。
察覺到那抹溫?zé)?,她嚇得連忙抬手拭去眼淚,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將臉埋在枕頭里。她一下午壓抑的情緒,都在崩潰爆發(fā)的邊緣。
就在她思緒混沌時,床側(cè)一沉,有人掀開被子上了床,那抹熟悉的氣息撲過來,下一秒,她被人摟入懷里。
顧淺渾身一僵,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淺淺,你睡著了嗎?”
顧淺屏住呼吸沒答,半晌,她感覺身后的男人又將她摟緊了些,他的手從衣擺探進(jìn)去,她微微睜大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臥室里已經(jīng)熄了燈。
黑暗里,她可以不需要偽裝自己的表情,她按住他的手,裝作睡意模糊一樣咕噥了一句,“不要,我想睡……”
“覺”字都沒有說出來,墨北塵已經(jīng)傾身過來,將她的臉扳過去,張嘴吻住。
顧淺今晚不想做,但墨北塵似乎發(fā)泄似的,將她按在枕頭里死死親吻,他很不溫柔,牙齒磕破了她的唇角,兩人唇齒間多了一股血腥氣。
顧淺開始掙扎,“我說了不要,你下去?!?/p>
墨北塵一開始還親得很溫柔,但是隨著她越來越明顯的抗拒,他發(fā)瘋似的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吻得越發(fā)狠。
顧淺受不住,她拼命推他,卻怎么也推不開,最后將臉別到一邊,她氣喘吁吁的喝止,“墨北塵,你發(fā)什么瘋,我說了我累?!?/p>
墨北塵到底沒有再強來,他心里清楚顧淺有多討厭他用強。
他氣喘吁吁的倒在一邊,整個人都被黑暗籠罩,他抬手蓋住眼瞼,心里覺得自己很可悲。不管他們結(jié)婚多久,也不管他們是否已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他心里始終沒有安全感。
就好比今天,其實他就在直播間里,看到有觀眾提到沈長青,之后顧淺就變得沉默與精神恍惚,他要說他不在乎,那就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