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lán)要帶韓醫(yī)生,陸銜洲便親自開車帶喬燼過去,他一路上半睡半醒,對于他的話能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他試了幾次沒有發(fā)燒跡象,信息素也正常,就是昏昏欲睡。
陸銜洲猜測他估計是因為頭一次喝醉酒不適應(yīng),又鬧了大半夜太累了,等休息過來說不定就好了。
他讓寧藍(lán)把韓醫(yī)生帶著,一是彌補(bǔ)她長久以來的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二是帶個醫(yī)生萬一有什么事不至于束手無策。
天色很好,陽光透著車窗,很快將路兩旁的常青綠化甩到了身后。
自然山莊離的比較遠(yuǎn),已經(jīng)快出了平洲的地界,坐落在交界處,背靠玉屏山取了不少自然風(fēng)光。
莊園里養(yǎng)了幾只孔雀,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鳥類,一個頗為年長的老者在給枯枝修剪,聽見聲音抬起頭來。
“來了?”
陸銜洲牽著昏昏欲睡的喬燼走過來,恭敬的打招呼,“周老?!?/p>
“小孩子怎么沒精神?”周老掃了一眼喬燼,擱下剪子溫和的笑問:“說你不會照顧人,病了?”
喬燼打了個呵欠,在陸銜洲的提示下乖乖問好:“周老好?!?/p>
周老又重新拿起剪子朝他擺了下手說:“你們自己去玩兒吧,他們都在里頭呢,我老人家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師兄,還有別人嗎?”
陸銜洲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幾個來談生意的人吧,這座莊園是周老為他去世的太太建的,她不在了以后周老怕睹物思人便想賣了,又覺得不忍心,所以還在考慮?!?/p>
“這么好看,賣了多可惜,要是賣了的話,他們會拆掉這里嗎?”喬燼回過頭看了一眼,攏了半層雪的山巔上云霧繚繞,莊園里種了很多造型漂亮的樹,看的出都是用心修剪的。
陸銜洲沒多說什么,帶他進(jìn)了大門。
大廳里坐著不少人,壁爐燒的木料透著一股香氣,屋里的人個個都穿戴精致,三三兩兩的端著酒和飲料聊天。
這一對比,喬燼和陸銜洲兩人隨意的倒真像是來度假的了。
“喲,你也來了?”方軻站在門邊,第一個看見兩人。
陸銜洲不咸不淡的“嗯”了聲,沒打算多跟他打招呼,徑直帶喬燼上樓,方軻在身后說,“喂,你生她氣也用不著不理我吧,這么小氣。”
陸銜洲背對著他說:“沒空?!?/p>
“我先說清楚啊,她會來是因為對這個莊園也有興趣,跟我沒關(guān)系啊?!狈捷V求生欲極強(qiáng)的解釋。
“既然沒關(guān)系就不用解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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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睡了一上午才稍微好了一些,陸銜洲端著東西上來給他吃的時候順口說了句下雪了,他趴在窗口看了一會。
“沒見過雪?”
喬燼邊吃他喂過來的東西邊道:“那些孔雀還在雪地里,冷不冷啊?還有還有,你說這里有溫泉,我們什么時候去?”
陸銜洲又遞了一杓過來,揶揄道:“喲,這次沒結(jié)巴,好現(xiàn)象。”
喬燼一呆,“啊我……不、不是?!?/p>
“嗯?”
“不想吃了?!眴虪a推了下杓子,忍著反胃的感覺搖搖頭:“不好吃?!?/p>
陸銜洲就著他吃過的杓子送了一杓進(jìn)嘴里,色香味俱全,他這嘴怎么挑剔成這樣,還嫌不好吃?
“早上就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還不吃?”
喬燼半爬起身,試探性地親了他一下,“我真的不餓,等一等再吃行嗎?我想去泡溫泉?!?/p>
陸銜洲被他這個小孩心態(tài)弄的沒法,無奈的說:“幾歲了,還因為這么點事就興奮的不想吃東西。”
喬燼沒說自己是因為反胃,不過見他答應(yīng)還是笑了。
——
溫泉在很靠后的山上,沒有引下山破壞原貌,只在旁邊開鑿渡過去。
外頭在下雪,陸銜洲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竹編的斗笠來給喬燼戴,見他新奇的左看右看,伸手拍了下,“好玩兒嗎?”
喬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和溫柔的嗓音一下子紅了臉,點點頭。
“臉紅什么?”
喬燼也不知道,別過頭小聲說:“就、太熱了?!?/p>
陸銜洲撥開帽檐,笑著敲了下他的額頭:“零下十幾度的天,哪兒熱?里頭熱?回頭讓我親自進(jìn)去試試?”
喬燼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茫然問:“什么?”
陸銜洲每次逗他的時候總有種在欺負(fù)小孩兒的感覺,笑了下說“沒什么”便止住了這個略帶顏色的話題。
“我想知道?!眴虪a拽住他的袖子,被這個說到一半的話弄得難受。
陸銜洲靠近他耳邊,手指在身后一點,咬著他耳垂說:“我說,是不是這兒熱,待會到了山上讓我進(jìn)去試試到底有多熱?”
喬燼這次明白過來了,“不不不是?!北灸艿目s了下,是有種發(fā)燙的感覺,還有點潮,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輕輕的吸了下鼻子,好像沒有聞到太大信息素的味道,淺淺淡淡的一點算是比較正常的,他該不會真的讓陸銜洲弄壞了吧。
平常他給自己清洗完了都是很清爽的,為什么這兩天開始有點黏糊糊的,總覺得有什么,又不像以前的發(fā)情期。
喬燼有點擔(dān)心,等陸銜洲走出幾步,才偷偷地拿出手機(jī),總覺得這種事不好問楊芹,周訴又是個Beta,沈醫(yī)生他不太敢,只好去問傅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