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寒很快就要過去,只剩粼粼波光的熾烈和明媚。
喬燼之前請了不少假,陸銜洲怕他回學校被老師為難便特地空出了一天親自送他回學校。
“喬喬,起床了。”
喬燼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重新窩在他懷里,撒嬌似的說:“要你抱。”
陸銜洲失笑的拍拍他的屁股,“哪種抱?”
喬燼感覺到他手的不規(guī)矩,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動作乖乖咬住,害羞的說:“不知道,你別說話?!?/p>
“餓不餓?”
喬燼這下撒不下去嬌了,面紅耳赤地推開他,“你別撐。”
“貪嘴。”陸銜洲收回手在他唇上點了點,邊撥弄他邊揶揄,“寶貝,昨天晚上我回來看你在舞蹈房練舞,這滿滿一肚子東西還能跳舞嗎?”
喬燼不堪其騷擾,拽起被子遮在頭頂說什么不答話了。
其實倒是不會有什么影響,只有一點漲,做比較難的動作會有點不適,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羞恥。
陸銜洲隔著被子將他抱著,喟嘆似的說:“傻喬喬,我的寶貝?!?/p>
他說完,拍了拍被子站起身,邊說:“好了快起床,待會再遲到說不定你老師就要想是不是我把你累壞了連床都起不來。”
他話還沒說完,喬燼一下子掀開被子露出腦袋。
這話明明一個不和諧的字都沒有,但聽在耳里怎么都有股不太和諧的味道,喬燼紅著臉嘟囔:“你不正經(jīng)?!?/p>
陸銜洲背對著他換衣服,脊背肌理明晰堅硬,隱約可見新鮮的抓痕咬痕,都是他在上面留下的。
視線往下,有力的腰腹精瘦,看起來就充滿了蓄勢待發(fā)的力量,似乎能把一切撞碎,他每次都有自己會散架,死在他手上的恐懼。
喬燼忽然感覺鼻子一熱,下一秒,他猛地捂住。
陸銜洲轉(zhuǎn)過身,“喬喬,今……你怎么了!”他說著忙撲過來拽住喬燼的手一看,一手的血。
“怎么回事!”
再一抬頭,喬燼鼻子里正往外流血,忙不迭給他緊急處理,直到止住血了才松了口氣,“怎么著,看你老公身材好都流鼻血了?”
喬燼已經(jīng)無地自容了,別過頭說:“才、才沒有。”
“真沒有?”陸銜洲握著他的手擱在腰上,低聲揶揄他:“才剛松口幾分鐘就想它了?”
“不許說不許說。”喬燼伸手去捂他的嘴。
“不說不說,起來我?guī)湍阆聪??!标戙曋拮滤氖?,扶著去衛(wèi)生間擰了毛巾給他擦鼻子,邊擦邊笑,“寶貝,火有點兒旺啊?!?/p>
“你還說!”
喬燼快被自己沒出息到氣死,在心里罵自己怎么看著背上的傷和腰就能流鼻血,又不是沒看過!
“既然這樣,今天你就帶著昨晚的東西去上學?!标戙曋拶N著他的耳朵,輕輕咬住耳垂低聲說:“免得想我?!?/p>
喬燼一聽他這個恐怖的提議便瘋狂搖頭:“不行不行!”
“乖喬喬,就一次?!标戙曋奘种附犹嫜例X接管了他的耳垂,輕輕一捏,溫聲誘哄他:“實在難受就去衛(wèi)生間清理干凈,好不好?”
陸銜洲每次這么溫柔又帶著一點哄騙意味的跟他說話喬燼就受不了,本能的乖乖聽他的。
尤其耳垂被他捏在手里,耳邊繚繞著低低地氣聲,像極了每一晚,他俯在耳邊幾乎登頂時的喘息。
喬燼抗拒不了,把頭埋進他懷里輕輕地點了一下。
陸銜洲被他的軟戳的心尖發(fā)麻,托著他的后頸低聲夸獎,“好乖?!?/p>
喬燼以前的衣服都是楊芹買的,后來嫁給了陸銜洲之后又是他買的,每天穿什么差不多都是固定那幾件,換季了也是陸銜洲會提前為他放在柜子里。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去找什么衣服。
他突發(fā)奇想給陸銜洲準備衣服,結(jié)果一下子愣了。
陸銜洲洗漱完了出來發(fā)現(xiàn)人不在,挨個兒房間找了才看到他站在試衣間里苦著臉,時不時拽著自己的西裝又搖搖頭松開,便笑著從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想什么呢?”
“師兄……”
陸銜洲看著他像是委屈巴巴的表情忙問:“怎么了?是不是怪師兄欺負你了?我逗你的,不愿意就不留著了?!?/p>
喬燼抿住唇,搖頭說:“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從結(jié)婚開始就一直都在照顧我,我都沒有照顧過你?!?/p>
陸銜洲松了口氣,拍拍他的頭笑說:“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不用內(nèi)疚。”
喬燼小聲說:“可是我也想照顧你,你給我那么多東西,我也想回報你很多很多東西?!?/p>
陸銜洲含笑屈指敲了下他的額頭,“小傻子,你給我的東西已經(jīng)很多了,應該說,你給我的一直都是你的全部,我很滿足?!?/p>
喬燼還是覺得不夠,執(zhí)意去拿了件比較休閑的立領襯衫和外套,略微仰頭認認真真地給他扣扣子。
陸銜洲順勢攬住他的腰,“你已經(jīng)給我一個家了,另外還許了我一個將來,這些比我給你的要貴重很多很多?!?/p>
作者有話要說:進入尾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