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芮難堪的臉色青青白白,“陸銜洲,你是真的狠心?!?/p>
“這只是給你個勸告,如果我知道你再譏諷侮辱喬燼,即便是方老和方軻也救不了你。 ”
喬燼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雖然有點胃疼但還是沒胃口,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說話。
方老師笑起來好美,精致的妝容和禮服襯得他高挑修長,從笑容到說話都得體又大方,反觀他,就像是誤入天鵝湖的丑小鴨。
陸銜洲穿著也很隨意,但站在那里卻絲毫不顯得遜于別人,和方老師相得益彰,真的相配。
程律師說他喜歡那種干練的Omega,最討厭嬌軟愛哭的,他現(xiàn)在才真正具象陸銜洲的偏好。
喬燼心臟縮的難受,胃也更疼了,紅著眼睛趴在膝蓋上不想再看。
他想回家。
“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p>
喬燼抬起頭,看見祝川坐下來,問他:“祝川哥哥,師兄和方老師很熟嗎?”
祝川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隨口說:“還行吧,她是第一個分配給陸銜洲的Omega,不過被陸銜洲拒絕了,大概是她人爽朗又大方,倒是經(jīng)常陪陸銜洲出席大場合?!?/p>
喬燼掐緊手,內(nèi)心的沮喪越來越大。
“那師兄……喜歡她嗎?”
祝川微愣,笑了下說:“你說的什么喜歡?如果朋友的話應該挺喜歡的,要說愛人……你真的不知道陸銜洲喜歡的人是誰?。俊?/p>
喬燼被他突然靠近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又去看陸銜洲。
他已經(jīng)說完了話走過來,喬燼本能的緊張起來,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像是防備。
“這話你如果有膽子,就親自問陸銜洲吧?!弊4ㄕ酒饋?,拍拍喬燼的肩膀走了。
陸銜洲低下頭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餐盤,幾乎沒怎么動過,“不喜歡吃?”
喬燼搖搖頭,心里塞滿了疑問,不知道先問哪個,多想了想又不敢問了。
陸銜洲看著他臉色發(fā)白,鼻尖和額頭全是汗,抬手擱在他的額頭上,擰眉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喬燼感覺到他的掌心,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委屈的問他:“師兄,你還……還生我的氣嗎?”
陸銜洲沒想到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剛才他問了這個問題,自己沒回答。
他恍然,自閉癥的小孩兒都對某個問題有偏執(zhí),一定要得到答案,無奈的說:“沒有,我沒生你的氣。”
“真的嗎?”
陸銜洲點頭:“嗯?!?/p>
喬燼抹了抹眼睛,隨即皺了皺眉呻吟了聲,“師兄我疼?!?/p>
“哪兒疼!”
喬燼抓住他的手按在胃上,“這里?!?/p>
陸銜洲看著他發(fā)白的臉色和冷汗,恨不得拽過來先揍一頓,壓著音量訓他:“餓了還不知道吃飯,想找揍了?”
“我吃不下?!眴虪a委屈的低下頭認錯。
“我以后不兇你,也不跟你提標記的事,別想太多?!标戙曋薅似鸩捅P叉了點食物遞到他嘴邊,“張嘴。”
喬燼原本還沒胃口,結果被他一喂吃的比平時還多了不少。
“好了,再吃就撐著了?!标戙曋薹畔虏捅P,給他拿了杯果汁,“少喝一點。”
喬燼看著他手里的半杯酒,想起方芮也喝了這個,于是舔了舔唇問他:“師兄,酒好喝嗎?”
陸銜洲垂眸看了眼,“想嘗嘗?”
喬燼點頭但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又立刻搖頭,陸銜洲輕笑了下遞到他嘴邊,“嘗嘗。”
喬燼抿了一口立刻皺起眉頭,“好奇怪的味道。”
陸銜洲收回手,“奇怪就別喝了,不適合你?!?/p>
喬燼心里沮喪,可是方老師喝酒的時候他就沒說什么,半晌才悶悶的說了聲:“好?!?/p>
陸銜洲一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又看出喬燼不大適應便提前帶他離開了。
傅教授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只安排了一間房,還只有一張床。
喬燼一進門就很緊張的四處瞟,活像是他才第一次進來而不是待了一下午。
陸銜洲說:“我晚上有事不在這兒休息,你把門鎖好,雖然不會有危險,不過有人叫你也別出去,我明天早上來接你?!?/p>
喬燼點點頭,稍遲疑的問他:“事情很重要嗎?一定要走嗎?”
陸銜洲還想說些什么,臨了卻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我走了,鎖門吧?!?/p>
喬燼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起方芮了,他是要去找方老師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針扎似的疼,本能的非常不喜歡這種結論。
他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急一下子拽住他的袖子,小聲說:“別走。”
陸銜洲回過頭:“怎么了?”
“你別走。”喬燼把頭的低低的,“床很大?!?/p>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喬燼至上主義者,引用朱生豪先生的'我是,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