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靠在門邊,“嘖,終于舍得兌現(xiàn)你的跑車了?先前就該給我的,非得等標(biāo)記小朋友了才兌現(xiàn),你是不是人?!?/p>
陸銜洲說:“生意人,謹(jǐn)慎點(diǎn)應(yīng)該的?!?/p>
喬燼疑惑:“什么跑車?”
祝川瞇眼一笑,“嫂子,你的師兄說……”
陸銜洲咳了一聲,臉不紅氣不喘的甩鍋,“祝川跟人打賭輸了輛車就跑來坑我,你別信他的?!?/p>
喬燼乖乖點(diǎn)頭:“嗯,我只聽你的話。”
“我的娘哎,這也太乖了吧?!弊4康煽诖舻膫?cè)頭去看寧藍(lán),“這老東西什么命啊,我怎么就沒有個這么乖的寶貝?!?/p>
寧藍(lán)瞇眼笑:“但你有Alpha啊祝先生?!?/p>
祝川:“……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p>
陸銜洲咳了聲終止話題,抬頭問他:“你查到什么了?!?/p>
祝川收起玩味的表情,倒也沒有多嚴(yán)肅,走進(jìn)病房挑了張椅子坐了,二郎腿翹的比紈绔還要浪幾分。
“說起來這事兒還怨你。”
霍泰已經(jīng)醒了,傷得比較嚴(yán)重,但縫合好傷口輸了血就算沒有大問題了。
家人都在平洲,聽聞消息便過來陪他,從老到小十幾個人圍在病房里要追究到底,絕不能放過行兇者。
“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傷人?這事兒一定不能……”
“霍泰是我們家?guī)状鷨蝹鞯莫?dú)苗,他要是出了事我怎么活啊?!?/p>
“不管他是什么樣的家庭還是有多大的背景,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霍泰聽他們七嘴八舌的憤怒控訴和哭聲心里煩,“你們先出去,頭疼。”
霍母忙過來,抹著眼淚問他:“兒啊,媽媽知道你疼,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就算……”
“我說,能不能出去?”
霍母一呆,“好好,你別生氣啊還有傷呢,我們這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p>
眾人魚貫出去,霍泰斂下眉目輕舒了口氣,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艱難伸手夠到接了起來,對方破口大罵:“你傻逼吧,這么著急透露干什么?”
霍泰皺眉,“我自有打算?!?/p>
姜飛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是他媽讓你幫我一起報復(fù)陸銜洲的,你這么沉不住氣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p>
“著急?你覺得著急嗎?”
姜飛不知道,校慶那天喬燼是怎么跟陸銜洲索wen的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再不挑破這層窗戶紙,喬燼就對陸銜洲死心塌地了。
他又不是真的愛喬燼,沒那個耐心。
那個傻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愛情,撩也撩不動,情話說了也沒反應(yīng),白癡似的。
“那你現(xiàn)在呢?得到什么了?”姜飛壓著脾氣就差順著信號過來揍他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霍泰喘了口氣緩了緩頭上傷口的疼痛,他起初只是想逗逗喬燼,借此報復(fù)一下陸銜洲。
一個Alpha的Omega被搶走,無異于自己的所有物被人強(qiáng)占,與奪妻之仇毫無二致,這是最嚴(yán)重的羞辱。
任何一個Alpha都忍不了。
后來姜飛告訴他,陸銜洲和喬燼的信息素契合度根本沒有那么高,只有90%,他就更不服了,難道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他心一橫,便打算用信息素的壓制羞辱回來這事兒就算完了,結(jié)果沒想到喬燼能摸起偶頭就把他打了個半死。
艸。
“誰知道那個傻逼有病的,我本來就想用信息素讓他知道點(diǎn)厲害就算了,誰知道他能這么沒輕沒重的,我他媽的還煩呢,你少跟我罵罵咧咧的。”
姜飛自從被爺爺送出國之后就一直憤憤不平,雖然他對平洲沒多大感情,但被人扔出去太屈辱了。
他跋扈慣了,還是頭一回受這樣的難堪。
他無意中聽在基因管理局工作的大哥說陸銜洲和喬燼的信息素契合度根本沒那么高,當(dāng)時數(shù)據(jù)出了錯,不過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算了。
Omega一旦被標(biāo)記就不能被第二個Alpha標(biāo)記,只能將錯就錯。
姜飛計從心頭起,便求他大哥做了第二次匹配測試,結(jié)果看到了91%的霍泰,于是找到了他。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新聞就算這么廢了?”
霍泰眨眼一笑,“算了?喬燼既然敢打我,就該為這種行為付出代價,說起來還要感謝他打我呢,我還愁沒有別的理由?!?/p>
姜飛蹙眉:“什么意思?”
霍泰忍住了嫌棄他智商,不耐道:“喬燼的反應(yīng)明顯就是沒有被標(biāo)記過,他們結(jié)婚半年多還沒有標(biāo)記就代表感情不睦,陸銜洲有婚內(nèi)冷暴力的嫌疑,可以匿名舉報讓他們離婚。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這么高,不小心沒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就被他打傷,基因管理局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吧?!?/p>
姜飛恍然,“你是想讓基因管理局介入,讓喬燼來照顧你?”
“我只是一個受害者,怎么會知道那么多門道,一切都是服從基因管理局的安排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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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說完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寧藍(lán)抵著下巴猜測:“那這件事到底是姜飛干的,霍泰只是無意中知曉,還是他們兩個聯(lián)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