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就不帶你去找墓地?!崩m(xù)堯說,“在家欺負(fù)你?!?/p>
“是誰說的說話向來算數(shù)!”樂瑤瞪,“你昨天才答應(yīng)過的事情還帶反悔???”
“那你扣還是不扣?”續(xù)堯始終沒松手,還壞壞地在樂瑤手心里輕輕勾了勾。
樂瑤本來就沒他力氣大,他不松手他根本無法逃脫。再加上續(xù)堯離著這么近,資訊素的味道好像變成實體,將他整個人包圍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于是他只能服從“惡勢力”!
扣就扣!
樂瑤的手細(xì)微地發(fā)抖,但還是一粒一粒,把扣子都扣上了。他緊張,指尖就時不時地碰在續(xù)堯的皮肉上。明明只是輕觸一下他就快速挪開了,但是續(xù)堯身上的熱度卻好像光速通過他的指尖流向全身……
“這下可以了吧!”退一步繼續(xù)瞪,臉上紅撲撲的。
“嗯?!崩m(xù)堯說,“不過以后不許這么瞪別人。本來眼睛就大,一瞪更像小鹿,看著就想欺負(fù)?!?/p>
“這天底下能有幾個像你這么喜歡欺負(fù)人的??!”樂瑤說著把續(xù)堯換下來的衣服收拾到洗手間,順便在里面把衣服換了。洗手間里有鏡子,他看到自己被吮得發(fā)紅的嘴巴,抬手摸了摸,然后小聲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嘀咕了一句:“講道理,剛剛還挺舒服的?!边^了會兒:“啊呸呸呸!想什么呢你!”
“樂瑤瑤?怎么還不出來?”續(xù)堯在外面喊。
“來了來了!”樂瑤趕緊把洗衣功能選上,離開洗手間。
續(xù)堯的飛行器早已經(jīng)等在外面,樂瑤跟他上去之后在以前坐過的位置坐下來,然后就往窗外看。反正就不看續(xù)堯。
續(xù)堯隱約覺得小媳婦兒在害羞,所以就沒事就戳一戳,倒也沒再逗他說什么。直到到了他認(rèn)為附合條件的第一個地方,他才問樂瑤:“要不要下去看看?”
樂瑤問:“這里是你選的三個地方中離營區(qū)最近的地方嗎?”
續(xù)堯說:“對。”
樂瑤說:“那平時你們訓(xùn)練什么的,會不會對這周邊有影響???”
續(xù)堯說:“不會?!?/p>
樂瑤笑說:“那太好了。這里不用下去看,完全可以。等太陽要下山的時候我再過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樂瑤剛說到這就發(fā)現(xiàn)續(xù)堯在看他,趕緊改口:“順便老公你得把石碑幫我?guī)?!?/p>
續(xù)堯說:“嗯,知道了?!?/p>
這人話落又把腿搭到了茶幾上,手指弓起來有節(jié)奏地對著沙發(fā)扶手一下一下敲。他的目光落在望著窗外有點興奮的小孩兒臉上,前所未有的溫柔。
樂瑤到家之后,趕緊用之前發(fā)好的面團蒸了些饅頭,又做了些下酒菜,然后還去超市買了兩瓶白酒和一些香腸。他還選了三支毛筆出來備用。
給符筆加持一次最多只能三支,多了就沒效果。不過只要保管好,這三支也足夠他用一個月。他這次是加小持,也可以說是加小敕勒,就是每月陰歷三十號能加一次那種。還有一種加大持(敕),每年臘月三十號,加一次可以用一年。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續(xù)堯準(zhǔn)時回來,他還按樂瑤說的,把傷還沒有痊愈但也能下地的唐燁給帶來了,旁邊還跟著明叔和燕杰。然后五個人一起坐上續(xù)堯的飛行器到了選好的地點。期間唐燁一直時不時地看著樂瑤,總覺得這家伙神神叨叨!
樂瑤卻毫不在意,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定好了立墳的位置之后讓這幾人幫忙挖了個坑,之后他在坑中心把他之前縫好的布娃娃放了下來。
“再把土填上吧。”樂瑤說,“從別的地方多取一點土,把這里堆高一些?!?/p>
“你帶的吃的不用埋?”續(xù)堯問。雖然他不知道這吃的東西亡靈連身體都沒了還能怎么吃。
“吃的不埋?!睒番幷f,“那叫供品,祭鬼神的?!?/p>
“小樂先生,這樣可以么?”燕杰這次挖坑填土可出了不少力。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想來!是明叔拉著他來的,說是多了解總沒錯!那來都來了,他必須出點力啊,萬一一會兒有亡靈覺得他沒干活再附他身那可怎么辦!
“行。把石碑立這個位置上就可以?!睒番幹噶酥笁灠暗哪硞€位置。
續(xù)堯他們一會兒就弄好了。樂瑤瞅著立得還挺結(jié)實,便取出他帶來的饅頭和香腸,還有點心之類的,分了五個盤在墳前擺好。這時候太陽也已經(jīng)下山了,正是剛進(jìn)入昏暗的時候。樂瑤在石碑前蹲下來,對著地畫了些什么,口中念道:“此間土地,神之最靈,通天達(dá)地,出幽入冥,以吾之靈,虔心拜請,容貴容貴,若聽得此祭速來一聚!”
“呼~”石碑前卷起一陣涼風(fēng),只不大會兒功夫,容貴便出現(xiàn)在了新立的墳上。
燕杰瞬間挨緊了明叔!他當(dāng)然看不到,但是他感覺到溫度明顯降低了!
唐燁雖然也沒說什么,但也是神情一繃。這種看不見的感覺特別不好!而且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樂瑤會特意叫續(xù)堯帶上他。
“來了?”樂瑤笑笑,取了三柱香點上,隨即又把糊好的房子拿了過來,用香火點燃,“容貴,借你的地方給我的筆加持。這房子和香供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笑納。”
“筆呢?”容貴問。
“帶了?!睒番幷f著把那三支毛筆全部筆尖朝上,分插在了石碑前。他插完就在石碑前坐了下來。
“小樂先生,咱們……不走嗎?”燕杰小聲問。
“不走啊,陪他喝點兒?!睒番幷f,“容貴你喝酒嗎?我?guī)Я?。?/p>
“來一杯吧。”容貴說著盤腿坐到了樂瑤對面。
樂瑤倒了五杯,三杯分給續(xù)堯他們,唐燁沒分。然后他自己一手一杯。他跟另三個人把杯子一碰,一杯自己喝了,一杯輕輕放到了香柱前。容貴坐在他旁邊,深深一吸,一臉滿足的樣子。
樂瑤問他:“再來一杯嗎?”
續(xù)堯、明叔、燕杰:“……”
唐燁膽子超大,直接皺眉問:“這一杯都沒喝完呢還什么下一杯?!”
容貴“哼”一聲,樂瑤則說:“他已經(jīng)喝了啊。不信唐副師長你嘗嘗,味道不一樣了?!?/p>
唐燁:“……”
明叔說:“小樂先生,副師長身上還有傷,最好還是不讓他喝了吧。”
樂瑤說:“這杯他喝了對他好。要不我能讓他來嗎?”
唐燁是真·膽子大,聞言真把地上那杯拿起來喝了。他愣了愣:“這不是水么?”
續(xù)堯、明叔、燕杰:“……”
你開什么玩笑!都是從同一個瓶子里倒出來的,我們喝的明明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