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孟抒怎么以前受得了,現(xiàn)在仿佛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他實(shí)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想買什么,都可以跟我說,只要……”
“我是你的寵物嗎。”
她的聲音立馬冷了下來,朝他望過來的一雙眼睛亮如寒星。
鐘寅看著她,沉默。
原來有些話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開口,孟抒有點(diǎn)想笑。
她站起身,慢慢垂首走了幾步,一字一句地說,“鐘總當(dāng)然什么都給得起?!?
隨便甩來打發(fā)她的一張卡就有七位數(shù),輕輕松松給出去的禮物價位高達(dá)數(shù)千萬。
孟抒這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她抬起手,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瑩潤透亮,美得令人驚嘆。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再漂亮的首飾,只不過是鐘寅拴在她身上的鐐銬。
“不然怎么拿這么貴的手銬讓我戴?!?
沙發(fā)上的男人微微抬眸凝著她,整個人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孟抒扯了下嘴角,揮臂便往墻上撞去。
察覺到她要做什么,鐘寅瞳孔驟縮,身體比大腦的反應(yīng)還要迅速。
“你是不是瘋了?!”
來不及收力的胳膊砸在他擋過來的胸腹上,重重的一下。
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鐘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驚怒令胸腔劇烈起伏,“瘋了是不是?”
如果再遲半秒,她的手一定會骨折。
相比起來孟抒冷靜多了,好像剛才那個不惜自傷的人根本不是她。
“我沒有瘋,”她直直看回去,神情平靜,“是你逼我的?!?
他可以找人看著她,像對待一只不聽話的貓或者狗一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鐘寅死死咬牙,沉黑雙眼緊盯著她,握在她腕上的大手不自覺收緊。
孟抒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你滿意了嗎?!?
氣壓低得如沉重雨云臨到頭頂,讓人喘不過氣。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
終于有人敗下陣來。
“好,”鐘寅聽到自己的妥協(xié),“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