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揚半低著頭,表情仍是忿忿,他爹則斜眼瞪著他,絲毫沒有替兒子走這一趟的意思。
哪怕這結(jié)果鐘寅早就料到,心里還是不由得冷笑了下,面上不顯:“明天我先去周家一趟看看情況吧,承揚露不露面看那邊怎么說了?!?
幾句話敲定解決辦法,鐘老太爺由他扶著起身回房,走到門口才說了句:“承揚這不分輕重的性子要改改了。”
子不教父之過,鐘振賢臉色一黑到底,低著頭應(yīng)是。
鐘承揚和他那女友都是經(jīng)鐘寅安排在酒店的,歸根結(jié)底他還是得表明態(tài)度。
“爺爺,是我的疏忽,往后絕不會再讓您為這種事煩心?!?
他言辭誠懇,低著頭認(rèn)錯,是極為恭順的姿態(tài)。
鐘兆山撫了撫茶蓋:“你事情多,難免有些顧不到……周家那個小的還是要打點好,聽說周家現(xiàn)在有不少生意都交他手里了,以后保不齊有用得上的時候?!?
又囑咐了幾句,便放他走了。
老管家送完鐘寅回來,鐘兆山坐在太師椅上半瞇著眼,若有所思。
靜了半晌,才問:“怎么樣?”
“剛進(jìn)門時問了我一句,承揚和他那同學(xué)到底什么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真的不清楚,不像振奎說的那樣?!?
老管家說完,鐘兆山不置一詞,房間里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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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家老宅已有百年歷史,相傳建造之初請風(fēng)水大師專門來看過。
幾番修葺下來,依舊保留原始樣貌。
此時正值太陽毒辣,因有不宜在院中栽種高大樹木的規(guī)矩,從內(nèi)院往外走時不可避免地會被曬透。
鐘寅打算順著外圈的游廊出去,剛走了沒幾步,前面轉(zhuǎn)彎處閃出一個身影。
那人臉色陰沉地盯著他,聲音帶著恨意:“鐘寅,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