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跟我……離婚……”最后兩個字鄭韜說得分外艱難。
他承認(rèn)隨著時間過去,剛結(jié)婚時的新鮮感在慢慢消退,甚至有些小事上,兩人達(dá)不成共識,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可是婚姻不就是這樣嗎,互相磨合,從伴侶變成家人,相互包容理解,即便是有些磕磕絆絆,不都這么過的嗎?
更何況,他沒有像一些男人,脾氣上來或者喝了酒難以自控,對老婆動手打罵;也從不曾與他人越過雷池,對于別的異性,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他只一心想要攀登事業(yè),給家里帶來更好的生活條件……
甚至因?yàn)楣ぷ鲏毫蛣诶?,損害了身體……
難道她是因?yàn)樽约翰槌瞿欠矫鎲栴}嗎?
鄭韜想到這里,瞬間便否定了。
不,不會的!
別說醫(yī)生診斷后說他只要好好配合治療就能恢復(fù),就單說孟抒,她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無數(shù)個想法和回憶的片段在腦海里翻涌,他卻抓不住任何頭緒。
鄭韜無措地喘息了下,像是緩不上氣:“小抒,我們結(jié)婚以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他急于尋找答案,傾身想要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孟抒看出他的意圖,微微皺眉,躲開了。
鄭韜來不及收力,碰倒了一旁剛上不久的咖啡,滾燙的液體一下子澆到他手背上……
瞳孔倏的緊縮,身體條件反射地緊繃了下,孟抒下意識就要開口關(guān)切查看他的傷勢,又猛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最后終究抿緊唇,忍住了。
直到此刻,鄭韜終于信了,孟抒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她只是冷靜地叫來服務(wù)員拜托她來處理,半點(diǎn)心疼他的表情都沒有。
冰袋敷在手上,冷得直達(dá)心底。
鄭韜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像被燙到的那塊皮膚一樣,劇痛,而后冷到麻木。
他實(shí)在想不出往常那么關(guān)心他的妻子,怎么會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