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榛看在眼里故作不知:“找個地方喝兩杯?”
她說著從煙盒里抽了根遞過來,鐘寅淡聲拒絕:“戒了?!?
鐘榛也不勉強,收回手將煙銜在嘴里點燃,濃白煙霧從唇邊溢出。
她動作極其自然隨意,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灑脫不羈的風流意味。
和孟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你有沒有覺得,挺搞笑的?”想到剛才情景,鐘榛突然從鼻腔哼出嘲諷笑聲。
鐘寅收回思緒,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我是說咱們家現(xiàn)在這情況?!?
鐘寅默然,垂著眼睫不做聲,臉上神情冷淡了些。
大概生在這樣環(huán)境里,注定會經(jīng)受更多誘惑。
鐘家這一輩子孫似乎格外貪圖享受,到如今,真正能扛起家業(yè)的竟只有鐘寅一個。
鐘榛此次回國的意圖顯然不只為了一個好聽的職位,她更進一步的野心其實并無遮掩。
或許正是認清了鐘家現(xiàn)狀,鐘老爺子才在她進公司核心的這件事上退讓了一步。
鐘寅當初因為私生子身世并不被看好,鐘榛則因為性別永遠被排在核心之外。
某種意義上,兩個人也算得惺惺相惜。
鐘寅回到東景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家里安靜空蕩,和往常沒有區(qū)別。
他挨個房間找過去,最后在離主臥最遠的位置找到了孟抒。
可能是等得太久,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床邊蜷著身熟睡的一小團,衣服都沒脫。
鐘寅借著地燈的微弱光線低頭看了一會兒,俯身朝她嘴唇親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