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清。”
隨著坐的位置高了,見識過的人和事越來越多,鐘寅已經(jīng)漸漸斂了從前的脾氣。
或者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外露情緒,便可以讓對方感知他想要的是什么。
也是有了些養(yǎng)氣功夫的,大多時候都能做到面上心平氣和。
唯獨到了孟抒這里,簡簡單單四個字,就能讓他心底的火氣壓不住的往上躥騰。
她到底在想什么?
鐘寅克制著一把將她揪過來質問的想法,眼睜睜看著她跟個兔子似的,垂著腦袋溜走了。
這時候他還算是很理智的。
畢竟姜浣對她說的那些侮辱人的話,算得上是因他而起的無妄之災。
回車上冷靜了會兒,鐘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開始給她打電話。
不接。
又打了幾個,后面直接關機。
鐘寅氣得想笑。
她是覺得這樣就能躲開他嗎。
孟抒沒了出門的打算,在家里一切照舊地做飯吃飯。
臨午睡前她掀開窗簾一角往樓下看了看。
停在那里的邁巴赫已經(jīng)開走了。
她松了口氣,又去洗了個澡,舒服地躺下休息。
昨晚沒能睡得安穩(wěn),現(xiàn)在心里放下一樁事,不知覺就睡了一個下午過去。
腦袋有種睡過頭的昏沉,緩了好久才反過勁來。
晚飯吃得晚,剛收拾好碗筷便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孟抒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
她這里裝了可視電話,此時那塊巴掌大的屏幕清晰地映出男人沒什么表情的俊臉。
他又來干什么,白天說的還不清楚嗎。
孟抒直覺不好,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門。
門被他敲的震天響,還沒等孟抒回應,對面人家不耐煩的聲音先隔著防盜門在空蕩的樓道響起:“誰呀大晚上在這兒敲個沒完?!”
鐘寅眼風都不掃對方一個,手上繼續(xù)敲門。
孟抒無奈地把門打開了,探出半個身子跟鄰居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手上有事沒來及開門,不好意思了……”
鄰居借燈光看了門口這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一眼,再看看笑臉盈盈滿是歉意的小女人,沒再說什么難聽的:“下回注意點兒,家里還有孩子寫作業(yè)呢……”
孟抒連連點頭:“謝謝諒解,下回一定注意?!?
對面門關上了,某人也已經(jīng)不請自入。
鐘寅看著她合上門變臉似的換上一副平淡的表情,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這里不比你住的地方,每家每戶距離很近,這樣制造噪音是擾民。”
孟抒不是好為人師,只是想提醒他顧及下別人的感受。
為別人考慮的倒是充分。
鐘寅壓著被拒絕聯(lián)系的不爽,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抱臂直視她:“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我的行為夠不上擾民,還有,要是你接電話或者早點開門,我也不用制造噪音了?!?
合著還是她的錯了。
孟抒懶得跟他爭辯,只想趕緊打發(fā)他離開,“還有什么事?!?
“既然這里住的不如我那里,搬過去不就好了?!?
男人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讓孟抒懷疑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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