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車上,看著孟抒信以為真他吞了藥的驚慌失措,心里原本有絲得意。
可下一刻她問出的那句話和直視他的眼神,輕而易舉將幻象擊碎。
她其實是不怕他的。
很多時候的乖順都是在裝,不過是被他捏住算不得把柄的痛處。
當時鐘寅不知道是如何忍下掐住她反問的怒火。
他很想問孟抒:如果真的對她不擇手段,四年前她還有機會離開嗎?
鐘寅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對自己做出的每項決策和決定從未覺得后悔,哪怕四年前錯失了一些東西,他也只想的是如何重新拿回來。
但是他忽略了一樣,孟抒離開他活得好好的。
兩人之間橫亙的除了時間,還有一個男人,她名義上的法律上的丈夫。
金錢地位權(quán)勢或許能使鄭韜屈服,但孟抒的順從絕不是那些可以抵換的。
鐘寅是唯結(jié)果論者,他想要得到的比以前還要多。
暴怒消退,他靜下心想了兩天。
盤上棋勢轉(zhuǎn)變,自然要尋新的出路。
順勢而為才是正途。
從前或許心急,逼她逼得太緊了點,如今障礙從眼前掃去,倒也能緩和從容一些。
自然,付出和忍耐也在所難免。
這兩天眼看著她稍微卸下一點點防備,可現(xiàn)在好像又被推翻了。
孟抒兩手交握在小腹前,于他的視線里垂下眼簾。
鐘寅壓著胸腔里的沖動燥意,手指捻了捻,開口時聲線依舊平穩(wěn),“不想去就……”
她忽然慢慢點了點頭。
輕柔的嗓音在這個燥熱的夜晚像股輕風(fēng)掠過心頭。
“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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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了來點甜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