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被頂?shù)谜f不出任何話來,明明不是這樣,也不該是這樣!
“可是我沒有你母親那么脆弱?!鼻匕舶氐氖职醋×怂暮笱杆俚姆藗€身將他反過來按倒在地,“我有力量將你牢牢的禁錮在身邊,讓你沒有余力去找別人。”
“這難道不是你一直希望你母親做到的嗎?”
黎玖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他根本無話可說,秦安柏完全說中了,他竟然被另一個人深入了解到如此可怕的地步,讓他有些混亂失措:“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秦安柏咄咄逼人,他將手肘支撐在黎玖的耳邊,將人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怎么?現(xiàn)在換到你身上就不樂意了嗎?”
“你以為一個個的玩就不是玩了嗎?還是你以為不留下種就沒關(guān)系?”
“我還沒有結(jié)婚!”
“你忘了嗎?是你媽拖著不肯離婚?!彼N在黎玖耳邊的聲音滿是惡意,“這樣的狀況,何其相似?!?/p>
黎玖臉色煞白,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被撕開了堅實光潔的外殼,露出里層的腐朽和畏懼。
他絕不是如那個人一樣的人渣,絕對不是!
可是相似現(xiàn)實面前,這個聲音又變得那么的可笑。
他難得的失態(tài)恍惚,直到被秦安柏完全解開了上衣,肌膚接觸到了已經(jīng)微涼的空氣,才微微回神,按住了他在自己褲子上作亂的手:“你要做什么?”
“你說呢?”秦安柏看著他抗拒、不滿的神色,“又要揍我嗎?”
黎玖面上閃過一絲僵硬,果然不再動彈了,竟任他上下其手。
換做別的事,黎玖不是那么容易被道德綁架、偷換概念的人,可是當局者迷,而他秦安柏,恰好找到了他被困得最深的那個局!
為了得到這個人,自己的手段何其卑鄙,可是只有這樣才能逼得這個人不得不回頭看他,為他停下腳步。
秦安柏的吻落在他冰涼的唇上,挑開他的牙關(guān)肆意的侵入他的口腔,最后輕咬了一下他的唇畔:“你要試著接受我,就像你曾經(jīng)希望過的那樣?!?/p>
他拉住黎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你曾經(jīng)希望過,你的父親如你的母親一樣愛著她吧?”
“那又憑什么是你?”黎玖反唇相譏。
“還有別人嗎?像是你父親的第二第三或者是第四個情婦?”
黎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完成被秦安柏語言構(gòu)筑的壁壘給牢牢困住了,只能困死在對方期望的那個地方,動彈不得。
“可是……”
“還有什么可是?”秦安柏低頭舔在他露出的鎖骨上,循循善誘,“如果你和他不一樣,就要試著接受我。”
“荒謬!”黎玖有千言萬語憋在心頭卻一個字都無法反駁,又驚又怒,卻沒有反抗他的動作。
秦安柏不與他爭辯,只伸手去挑逗起他的欲望,黎玖僵著身子,捏緊了拳頭,此時他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他再也沒有辦法對秦安柏暴力相向。
秦安柏不愿意拔掉黎玖的尖牙利爪,也不舍得,就試圖讓他自己束縛住自己的手腳,自己收起這些,不得已的對他露出馴服的姿態(tài)。
黎玖的腦子里亂得不行,他開始瘋狂的回憶自己童年的點點滴滴,那個人渣猙獰的面目、對母親冷漠不屑的態(tài)度、毫無顧忌的和其他女人勾搭成奸的場景……
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綽綽有余,他一個接一個的玩過來,從不會回頭去看家里那個可憐的女人,看似多情實際上最是絕情,慢慢的,他竟然真的從這一切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個接著一個嬉戲的放蕩不羈的人生軌跡竟悄然重合。
黎玖的腦袋都在隱隱作痛,他絕不會是和那個人渣一樣的人,絕不是!
他猛然揪住了秦安柏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從自己頸邊拉起,高挺的鼻梁對著他的,有些充血的雙眼直直的看進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可是我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沒有!”
秦安柏已經(jīng)在他放空的時候把人脫得差不多了,他直直的對上黎玖灼灼的目光,兩人的視線都非常強烈,氣勢上毫不相讓。
秦安柏勾起了一邊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如剛剛電影螢幕上一樣的惡質(zhì)笑容:“一個說不騙人的騙子和一個沉默坦誠的騙子,你覺得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嗎?”
他看到了黎玖聽到這句話后眼神中的憤怒、狼狽以及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