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舊依言順從地垂下頭,擰開指甲油的蓋帽。
也正于此時,有一只雪白的嫩足,輕輕拂過他腿側(cè),一寸寸地往上移蹭,最終如示威般,停落在他大腿上。
風吹紗帳,隱隱蕩開些微弱的漣漪。
沾上一滴明黃汁漿的刷頭,隨著他輕顫的右手,刷落在拇趾甲蓋上。
動作不熟練,亦或是甲油劣質(zhì)。每刷一下,計許的眉頭就跟著擰緊一份。
著色不勻,刷痕明顯,好幾次刷出邊界,急得計許直接拿手去蹭,誰知那甲油的附著力極強,被他瞎一補救,竟在嫩白的皮膚上暈出更大片的痕跡。
他急得額角直冒汗,隨著青筋暴起的架勢,汗落成雨,滴打在嘉允腳背。
那微弱的熱度,灼得她心弦一顫。
就這般忍不住,踩著他僨起緊繃的腿根,輕緩磨蹭起來。
計許收緊下頜,大腿往外縮了縮。
嘉允也不惱,濃長的睫毛閃一下,唇角綻出一個天真又甜美的笑。
“唉……”她喊他,語氣里存著些埋怨在,“你不要躲我好不好呀?”
這么大的小姑娘,撒起嬌來能把人心尖兒叫化了,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這些功夫。也正是這些嬌纏旖旎,活叫人生死難辨,無法幸免。
嫩軟的腳心,依舊踩回他大腿根處,抵著胯骨輕磨,在她這樣毫不收斂的玩弄下,計許手抖擻得厲害,一只腳涂下來,那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嘉允抬抬左腳,示意他繼續(xù)。
繼續(xù),一切繼續(xù)。
七扭八歪的甲油痕跡,促急噴薄的鼻息,迸起的經(jīng)脈,微顫的手。還有那,令人無法忽視的,洶涌情潮。
藏不住的,陌生涌發(fā)的情欲藏不住,身下愈漸勃壯的莖身更是藏不住。
隱忍難耐的欲,正如蝕骨般酸麻。
終于在這萬千滋味的混雜交織中,他幫嘉允涂好了甲油。
嘉允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微抬起眼,與他淺淺相視后,道一句:“謝謝?!?/p>
他該走了。
計許站起來,稍稍側(cè)過身,想擋住身下的異樣。?
“你要走了么?”嘉允雙臂抱膝,偏頭看著他。嬌面瑩如溫玉,雙眸輕蕩水光。
計許腳步忖在原地,耳根還殘存著些無端的燥熱。
然后,嘉允走了過來,十趾綴滿璀璨碎星。再然后,她的嬌瑩粉面,軟翹長睫,都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撩人的氣息逐漸在此彌漫開,如同絲絲絡絡密織而就的一張網(wǎng),從他腳底攀纏,包繞全身,最后鉆骨入縫攝他心魄。
嘉允在計許面前停住腳步,呼吸聲清淺,撲灑在他胸前的位置。
指尖勾纏住衣擺,隔著衣物,沿他精壯分明的腰線緩緩下移。
計許死死咬住牙根,下頜線收得幾欲繃裂。
嘉允依舊如常般笑,甜美里混著些天真,手卻沿著計許的腰際、胯骨,緩緩抵向某處勃起的熱源。
她抓住了一團熾燙的烈火,在柔嫩的掌心里繼續(xù)僨起勃發(fā)。
計許垂下眼,認了命。他承認是他自發(fā)走進獵人的捕籠。
每一步,都是他心甘情愿。
“怪不得要急著走,看來還有件大工程等著你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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