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不打算因此而做些什么,畢竟對方已經(jīng)被別人看上了,而他也還沒有動心到,為這個人而得罪孟老板。
再看看。
他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
他想看看,這個男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對方也并沒有讓他失望,甚至超出了他的預(yù)期。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往旁邊一躥,攀住了墻體上的雨落水管。
并不十分結(jié)實的銅質(zhì)水管頓時發(fā)出了一陣讓人心驚膽顫的顫動,還伴隨著金屬物不堪重負時產(chǎn)生的“咯吱”聲。
陸硯之搭在陽臺欄桿上的手一緊,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
是他錯了,這可不是只小兔子,而是一只被暗算了的豹子。
他看著對方喘著粗氣,將身體盡可能的貼近墻面,然后小心地踩著固定水管的架子,一點點往上攀爬。很快他和對方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嚇到對方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抬起頭,和他打了個照面。
他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雙眼因為驚恐而一瞬間睜大,而下一秒男人便踩空了,整個人驀地向下墜。
陸硯之幾乎在同一時間向下探出了身子,一下子攥住了男人的手,將對方險險的拽住了。他的腹部因為驟然承受到的重力而在欄桿上狠狠硌了一下,疼得他吸了口冷氣。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從腹部的疼痛上移開了。
男人的手很燙,燙得不正常,并且像是在不受控制的發(fā)抖。他又仔細看了對方的臉,這回他們的距離足夠近,他因此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對方臉上蔓延開來的紅潮。
這是只被人下了藥的豹子。
這下子陸硯之才算是徹底驚訝了起來,他沒想到對方的意志力和行動力竟然如此的強,竟然在催情劑發(fā)作后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并且到現(xiàn)在都沒被孟老板的人抓到。
唔,他抓到了算是他的,和那些人無關(guān)。
是的,陸硯之不得不承認,他有點佩服對方的堅持,而且他動心了。說起來他也禁欲了幾乎一個月了,這段日子他因為陸檀之的事情而身心俱疲,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產(chǎn)生過欲望了。
而就在此時此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起反應(yīng)了。
“知道我是誰嗎?”他并不著急把對方拉上來,反而維持著這個危險的姿勢,好整以暇的問道。
被他抓住的豹子沒有掙扎,在他觀察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觀察他,而當他終于開口以后,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的臉上有一絲劫后余生的表情一閃而逝。
“您是…陸總?!?/p>
陸硯之并不奇怪對方知道自己,不過聽著對方那低沉的嗓音,他還是忍不住瞇了瞇眼。
男人的聲音被難耐的情欲折磨得有些沙啞,甚至在微微發(fā)顫,可是對方仍舊極力維持著鎮(zhèn)定,說話時吐字很慢,但是清晰。
陸硯之越發(fā)舍不得放手。
“既然知道我是誰,所以你應(yīng)該也清楚,我把你拉上來的代價是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