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之不久前才泄過一次的性器,在短短的十余秒之內,便又一次硬起來了。
他不知為何反而在這時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走到了對方身邊。穆冬在察覺到他的靠近時抬眼看向了他,目光迷離,卻帶著一絲解脫。
“阿硯!唔…我可以、可以……”
“可以射了?!标懗幹滩蛔澫律碜尤ビH吻對方的額頭,而后又伸手撫摸對方的肩頸,用掌心用力的揉弄手下濕滑而滾燙的皮肉。一時間他身下的人喘息得像是要缺氧而死,和呻吟聲混在一起,全然分辨不出彼此來。
“我的小豹子好乖。”他的呼吸也被帶動得灼熱了起來,他細碎的吻一路向下,滑過眉心和鼻尖,然后又覆上了穆冬發(fā)顫的唇瓣。
然而穆冬拒絕了這個吻。
他心中的疑惑只來得及閃過一瞬,而后下一秒對方就掙扎著撐起身子,又用顫抖不已的雙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用盡力氣拉扯著他,將他一把推搡著按在了沙發(fā)上。
陸硯之的后腦一下子砸在了沙發(fā)軟墊上,視線也隨之一晃。
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被穆冬壓倒在身下了。
但是他對現(xiàn)下的境況并不在意,他反而順勢躺好,而后伸手想要摟住對方的腰,將人拉下來箍住,并揉捏著對方的臀肉,讓他的小豹子在他懷里哆嗦著尖叫著高潮。
不過他這次仍舊沒能如意。
穆冬像是將積攢了許久的不甘愿一次性爆發(fā)了出來,他先一步粗暴的扯開了陸硯之的衣扣,玳瑁紐扣砸在地上發(fā)出了“辟啪”的聲響,轉瞬就被他粗重的喘息掩蓋了下去。
他毫無顧忌的跨坐在了身下人的下體上,憋得顏色紫紅的性器抵在對方勃起的陰莖處,晃著腰用力磨蹭了幾下。
“哈啊……”陸硯之的性器被這樣的擠壓刺激著越發(fā)興奮,又被褲子勒得有些疼。但穆冬這樣反常的主動讓他無暇顧及,只想遂了對方的意,看對方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有意縱容,很快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就一邊胡亂的撫摸揉捏著他的胸肌,一邊俯下身子死死壓在了他的身上。
“嘖,你好沉。”陸硯之輕笑著抱怨了一聲,他順著對方的動作,終于如愿以償的摟緊了對方的腰。而他懷里的人卻越發(fā)下手沒輕沒重的,弄得他胸口又麻又疼,但他竟然也覺得有些刺激,沒有阻攔。
而他這樣放縱的對方的后果,是被他的豹子措不及防的一口叼住了脖子。
“唔!”
穆冬這一口咬得很用力,而且叼住了就不松口。陸硯之忍不住吃疼得抽了口氣,而后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怎么這么兇,是嫌我回來晚了,在跟我鬧別扭么?”他說著將手下滑到了身上人的后頸處,哄誘似的揉了揉對方的脖子,想讓他的小豹子松口。但是這一次穆冬竟然不肯聽話,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還一邊聳動著腰身在他下體上肆無忌憚的摩擦自己的陰莖,一邊咬著嘴里的這塊皮肉又舔又吮。
陸硯之一時間被身上兩個部位傳來的不同感覺迷惑了,他被緊縛著的性器正因為強烈的快感而不斷地分泌出黏膩的體液來,已經將他的內褲浸濕了一片。而頸側被用力啃咬的疼痛又讓他心如擂鼓,不多時就痛得有些麻痹了,反而有一種異樣的刺激感。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那幾顆尖尖的犬牙,被尖銳處戳刺的皮膚漸漸開始發(fā)燙,很快就像是灼燒起來了似的,令他昂起頭大口喘著氣。
他甚至不怎么想阻止懷里的男人了,穆冬這樣子顯然是被壓抑了過久的情欲逼得失了控,說到底是他把對方弄成這樣子的,所以就姑且算是他自作自受好了。
他用手來回撫摸對方起伏不定的背部,想讓對方稍稍鎮(zhèn)定一些。但是這點安撫對于即將高潮的男人來講根本是杯水車薪,穆冬抵著他磨蹭下體的動作越發(fā)激烈了起來,幾乎頂弄得他身體發(fā)晃。他自己的性器硬得發(fā)疼,又被這樣來回來去的擠蹭著,使得他緊攀住懷里的人,大口喘著氣。
“唔、唔嗯!嗯……!”穆冬即便在忍不住呻吟出聲的時候都不肯松開口放了他,對方的叫喊都悶在了口里,又通過唇齒間的震顫傳遞給他,仿佛驚蟄的雷聲般引人心悸。
陸硯之感覺他的豹子是真的要射了,對方的身子抖得像是在痙攣,雙手抓扣著他的肩膀和手臂,即便隔著一層襯衫都能用指尖掐得他皮肉凹陷下去。
對方口中撕咬的力度因為瀕臨高潮而徹底失控了,陸硯之抱緊對方用手扣住了男人的頭,當他聽到對方發(fā)出一陣沉悶冗長的嘶吼時,他感到懷里的人身子驟然緊繃,性器在他硬邦邦的下體處狠狠一撞。
而后對方的下半身便控制不住的抽動了起來,連帶著勁瘦的腰身也壞掉似的抽搐個不停,半晌都停不下來。
而他的頸側已經被一陣熱辣的疼痛控制住了所有神經,濕潤的液體從對方嘴角溢出來,順著皮膚往下滑的時候,弄得他有點癢。
穆冬終于在他懷里,壓在他身上射出來了。拼命忍耐后才能得到的高潮反而沒能立時爆發(fā)出來,但最終卻令對方舒爽得近乎失神,連射完之后都緩不過勁來,仍舊伏在他身上顫抖不已。
好在對方終于松開口放過了他可憐的脖子,陸硯之松了口氣,一時間也顧不上解決自己蓄勢待發(fā)的性欲,只一下下揉弄對方的頭發(fā),又輕輕地拍著懷里人的背。
穆冬足足用了五分鐘才從高潮過后的恍惚中找回了自己意識。
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也像是失控了似的,不怎么聽他使喚了。他有心想要起身,卻手軟腳軟的,半點使不上力氣。
“這么舒服么?”陸硯之忍不住開口取笑他,又故意用手去揉他仍在顫個不停的腰跨。
而他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即便是被對方欺負成這樣子的,卻覺得心里莫名的饜足。
他無意識的舔了下唇,又蹭了下對方的脖子。
“嘶……”陸硯之的頸側一陣刺痛,隨即不由得有些無奈。
剛想著自己家的豹子終于又開始跟他撒嬌了,他身上那“野性的證明”就跳出來提醒他,他剛才被咬得有多慘。
而正當他打算借著這個牙印嚇唬一下穆冬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被他的抽氣聲吸引,勉強抬起頭看了眼他的脖子。
下一刻穆冬驀地一怔,臉上的倦怠立時被惶然所取代了。
“阿硯!”他有些慌亂的撐起了身子,盡管手臂有些發(fā)顫,卻還是盡力坐起了身。而后他有些無措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像是在找些什么,卻又在片刻之后抿起嘴唇,有些焦慮的想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怎么了?”陸硯之對穆冬慌亂的原因毫無所覺,他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胳膊,而后又用另一只手去撫摸對方的臉頰和泛紅的眼角。
“自己射過了就想跑?都把我撩撥成這樣子了,你還想到哪里去,嗯?”
他說著將人往下拉了拉,試圖將對方重新?lián)Щ貞牙?,然而穆冬抵住他的胸口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有點像是要哭了。
“阿硯…”穆冬的嗓子發(fā)梗,發(fā)出的音節(jié)都碎開了,莫名顯得有些沮喪和懊悔。
“血…我把你、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