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談戀愛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分手。組成我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核都擁有共通的基因,他會痛我所痛,愛我所愛,彼此馴化對方。
半個小時前段近江罵罵咧咧逃走,臨走還跟我倆放狠話,說遲早讓我倆這對不檢點的狗崽子在市里混不下去,說要把我和我哥的事捅到學校,讓學校把我開除,不想讓人知道就給他打五百萬。
我哥離開我的嘴唇兩毫米,輕笑著注視我的鼻尖:“五百萬,還不如我再添點錢給你學校捐個圖書館,我看誰敢開除我寶貝兒。”
我哥的吻技很誘人,舌尖鉆進我唇齒間與我的舌頭纏繞吸吮在一塊,他舔我的舌下和邊緣,不知道法式濕吻是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很濕,渾身發(fā)軟甚至不經(jīng)意嗯了一聲,陰莖半硬抬頭。
他握住我的陰莖有技巧地擼動,邊吻我邊說,小琰英語很好,把托福雅思過了就可以出國。
他還說我不想念書也可以不念,他樂意養(yǎng)著我。
洗個澡的工夫,他就幫我把后路全部思考妥當,盡管他就是這么一個事事考慮周到的男人,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和后怕。
他試探著吻我的脖頸,妖精總會在黑夜里勾起男人的性欲,我哥是只妖精,他的眼睛是黑色,頭發(fā)是黑色,翅膀也是黑色,微笑著裹挾著我下地獄。
他問我愿意嗎。于是我抱著他一起墜落。我不喜歡思考對錯,人不需要活得太理智,也不需要一輩子都做對的事。
至于選錯的代價,我哥會承擔,活該他是我哥。
他壓到我身上,用寬闊有力的脊背替我擋住花灑澆下的冷水,熾熱的掌心撫摸過我大腿上烙印的十幾個煙疤。
我故意叫痛,喜歡看他心疼愧悔的眼神。我哥其實很可憐,別人犯的錯我卻要他收場,親爹打碎我,我卻要他把我拼回原樣。
我也很疼他,雙手握住他滾燙勃起的陽具,精心地擼動,在鈴口摳挖撫撓,興奮地聽他公獅子般沉重的低喘。
他扶在我陰莖上的手搓弄得越來越重,我痙攣著射精,摟著他的腰瘋狂發(fā)抖,我哥射在了我的肚子上,順著腹肌雛形的縫隙流淌。已經(jīng)變溫的水流沖刷著我倆身上淫靡的精液,也沖刷著我奪眶而出的眼淚。
我們額頭相抵,相擁著滾在浴室里,像被水融化在了一塊兒,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分開。
當我睜開眼,我們在亂倫。當我閉上眼,他可以是我的戀人——色欲,依戀,變態(tài),墮落,共沉淪,是交媾的瘋狗,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