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要起床上學,剛念完檢查沒多久,我得暫時聽話幾天。早上四點五十我艱難睜開腫脹的眼睛,腰部以下半身不遂,心驚肉跳地摸了一把褲襠里的寶貝,硬著,幸好。
我哥睡在我身邊,肌肉分明的手臂搭在我身上,臉也貼得很近,擺出一副依賴又無害的大型犬睡相,像朵睡著的??r艷漂亮還會蟄人。
我收回夸贊我哥是朵鮮花的那番話,因為他昨天就插在我身上。
去洗漱的每一步都極其艱難,步子跨大了就會扯到菊花,終于挪到洗手臺前。嘴唇有點紅,眼睛也腫得像兩顆桃,最他媽要命的是我的奶子被吸得又大又紅。他這么使勁兒是想嘬出阿薩姆奶茶嗎。
一瘸一拐去上學之前我用熒光筆在他腦門上寫了“變態(tài)”兩個字。
上課坐得屁股疼,半袖校服刮得我胸前那兩顆疼,怎么待都不舒服,我干脆拿書站到后黑板聽課,跟我站在一塊兒的有我們班最勤奮的班長,第二勤奮的學委,第三勤奮的小眼鏡兒,我跟我們班前十勤奮的同學站在一塊,他們是因為學習太晚上課困,我是因為被糟蹋了一晚上。把老師感動壞了,下課領我去辦公室給我哥打電話夸我勤奮,我從電話里聽見狗操的段銳沒忍住笑了一聲。
我今天回家必須肏得他哭著叫爸爸。
這一天我思考了太多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大腦能夠承載的范圍,比如男人為什么要長倆奶子,拉屎的洞被肏為什么會爽,我肏了時琛算不算綠了我哥,我哥吸我的奶頭是不是因為幼年缺失母愛,如果我和我哥親嘴不算接吻,那我們肛交算做愛嗎。
下課時我前桌還不是很敢跟我說話,她把我送她的紫檀手串摘下來還給我,垂著漂亮的眼皮小聲說:“這個很貴,還給你……”
我瞇眼打量她,她更加不好意思,臉完全紅成熟透的西紅柿。我猜是被她爸媽發(fā)現(xiàn)了,勒令她還給我。
正好,我還挺后悔把這個送給她,忙不迭收回來套手腕上,打了個響指告訴她這事兒就當過去了,以后還是朋友。
晚自習下課她約我去操場走走,我沒空,我有點想回去跟我哥吃宵夜。
我跟幾個哥們兒甩著書包出校門口,一輛捷達斜插在盲道上,臟兮兮的車身輪胎,前車玻璃還掛著幾泡鳥屎。
我手里轉(zhuǎn)著籃球沒注意,哥們兒笑了一句“我操這誰的七手捷達”,我頓時脊背一冷,抬頭剛好與車上下來的中年男人視線相接。
我把籃球往哥們懷里一塞,讓他們幫我攔著那男的,提著書包就往小路狂奔。
操,段近江又他媽來堵我了。
我刻意沒往家的方向跑,我爸這狗流氓要是知道我現(xiàn)在住哪兒,我跟我哥都沒好日子過。
兩條腿怎么也跑不過四個輪子,我爸把我截在一個沒路燈的小區(qū)里,假笑著提了提我的校服領子,問我近來過得怎么樣,看我長個兒了,有肉了,看來段銳把我養(yǎng)得不錯。
我背靠住宅墻無路可退,幸虧今天晚上不熱,我校服拉鏈是拉著的,不然就讓他看見里面的阿瑪尼短袖了。
段近江掏了掏我的褲兜,又掏了掏我的衣兜,掏出幾十塊零錢吐口唾沫點了點,朝我冷笑:“老大做生意賠了吧,怎么就給你這點錢?!?/p>
我的錢全充飯卡了,萬幸學校不準學生用智能手機,天天抽查,我平時揣兜里用的也是便宜的老人機,沒有支付功能。
我連連點頭點頭,對,我哥可廢物了,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我跟著他天天吃蘿卜燉白菜。
男人不能露怯,但我的小腿確實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