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順利調(diào)解,早就還回去了。”
季鳴銳問:“手機有什么問題嗎?”
解臨只說了兩個字:“相冊?!?/p>
季鳴銳是翻過那部手機相冊的人,他當(dāng)時跟著池青的瀏覽記錄,把池青打開過的程度都看了一遍,由于是舊手機,手機相冊里留存的照片并不多,有一些李廣福以前拍的旅游照,新增照片倒是不多……不過他想起其中一張最新照片。
拍攝時間正是是木雕案當(dāng)天,照片很糊,有黑有白,像是一片黑白色的什么東西飛速從鏡頭面前閃過。并且那張照片不像常規(guī)拍攝照,倒像是不小心按錯鍵誤拍到的。
仔細一回想,好像還有點毛茸茸的。
……
解臨問:“相冊里第一張照片,像不像那只銀白高地的耳朵?”
“像,”季鳴銳幾乎立刻想通了這其中的邏輯,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避開當(dāng)事人,來到走廊上,“所以說那天李廣福的兒子可能不是去偷木雕的,抓貓才是真的,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手機會掉在地上,為什么會抓拍到這樣一張照片,王阿婆回來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撿手機,只好自作聰明地隨手抓了一樣?xùn)|西……但是你怎么會知道?”
解臨隔著玻璃門,朝里指了指。
他手指指尖朝向的方向,正好指向在那坐得十分勉強的池青。
池青等得很不耐煩,坐在沙發(fā)里,看起來有些困倦,時不時抬眼去看墻壁上的掛鐘,計算自己已經(jīng)坐在這里浪費了多少不必要的時間。
十分鐘前。
池青回答完“貓耳”這兩個字后,又看了手里的照片很久:“……這塊黑斑,我好像在那里見過?!?/p>
在經(jīng)歷過他兄弟和解臨兩個人互相把對方往派出所送的事件后,季鳴銳驚訝于他倆原來居然具備心平氣和坐在一起推理案情的能力。
季鳴銳自言自語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負負也可以得正嗎?!?/p>
季鳴銳想到最重要的,也是所有人目前最擔(dān)心的一點:“如果這個小康真的是嫌疑人,可他有什么殺人動機?”
又或者說,有可能被害的人是誰呢?
“我得走了,小康和明明還在家里等我……”李廣福忽然間站起來,不顧姜宇的阻攔就要往外走,“你干什么?!這事不管是跟我還是跟小康都沒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你們想查什么,你們一沒證據(jù)二沒權(quán)利的,憑什么把我扣在這?!”
季鳴銳去走廊后,姜宇接替季鳴銳的位置,由于是坐著,發(fā)力不便,第一時間竟沒拽住他。
李廣福走得急,見到兩個站在門口的人,知道自己想走沒那么容易,于是沖出去之前四下環(huán)顧想找個什么防身的東西,有人過來逮他的時候他也好擋一擋——
他挑中了解臨剛才坐的那張椅子,然后拎椅子的時候殃及到了旁邊那位本來心情都不是太好的男人。
池青困得快合上的眼皮又掀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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