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不由自主的腿軟,打心底產(chǎn)生無法抗拒的畏懼與服從。
再嘆口氣,我垂下眼,郁悶的輕道:“爹爹?!笔前。@個出類拔萃氣勢直逼鬼神的男人正是讓我活到了18歲還是連衣角都比不上的親爹。
“怎么了?”冷漠的俊容一絲波動也沒有,他沒有靠近,只是背手立在亭子入口,渾身散發(fā)著冷然和排斥。
蜷縮在這跨湖的高架飛橋涼亭里已經(jīng)數(shù)天了,所以才是這位三天兩頭遇不見人影的爹爹出現(xiàn)的原因吧,我慢吞吞的轉(zhuǎn)眼向亭外,格外的郁悶起來,“爹爹,我想出谷。”
出云谷是我所出生和生長的地方,谷外和谷內(nèi)被刻意設(shè)置的八卦璇璣陣層層阻隔,除非特定人物,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外出,更別提外邊的人能輕易入谷。按照書本上的描繪,出云谷就像世人所說的桃源仙境,可一待就是18年,我也會膩的。
他沒作聲,只是沉默著,周身環(huán)繞的冷然氣流開始陰沉壓抑。
知道我的要求一定惹他不開心,但我很郁悶,只要是知道我的人都清楚,當我郁悶的時候,我絕對會讓身邊所有人都陪著我一起郁悶,所以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大家都會四處逃竄,連影子都不會靠近我三十丈以內(nèi)。
“爹爹,我想出谷?!辈皇呛芙橐獾脑俾f一道。他是谷主,出谷必須得有他授予的令牌,就連我這個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唯一繼承人都沒權(quán)利私自外出。
久久得不到回話,亭內(nèi)的壓抑感越來越重,我嘆息著將頭靠上冰涼的亭柱,一直凝視著亭外的雙眼緩慢的合起來,嗯,有點困了。
驀的,醇厚似美酒的男人聲音劃破了寂靜,“你去吧。”
小巧的牌子飛到我懷里,陰霾得慎人的氣魄快速遠離。
我微微掀了眼,自一條縫的眼簾望向灰暗的天空,為什么目的達到了,我還是這么郁悶?zāi)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