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被這一巴掌扇懵了,第一感覺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而是悔恨,懊悔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對她,明明是自己的錯,非要和她犟脾氣搞這一出。他心疼,臉也疼。
鹿音第一次扇人后覺得心虛,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就非要爭這一口氣,為什么不想聽見白溪的聲音,搞得她好像在吃醋一樣,但是她確實無法做到像沒事人一樣,聽著他們打電話。她也后悔,后悔自己的沖動。
“手疼不疼?”陸生看著她面上有些不忍和難過,想著自己的臉這么疼,她的手肯定也疼的厲害,拉過她的手仔細(xì)看起來。
鹿音下意識的想將手抽走,她下意識的想給自己筑起一層殼兒,不讓任何人進來,現(xiàn)在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都不想被人觸碰,哪怕只是手,她也會覺得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這個人面前。
“喂?是陸哥嗎?”電話那頭響起。
陸生迅速的將電話掛掉,鹿音還沒來得及去看手機,手機已經(jīng)是一片黑屏。
“別亂動,有些腫了,我去給你拿冰毛巾?!?
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包著冰塊的柔軟毛巾和一些藥。鹿音沒有反抗掙扎,只是一臉怨氣。
“打通了又何必……”
“我會讓我的助理去查去問,我和你一樣,也不想聽見她的聲音?!彼币姷拇驍嗦挂舻脑?,從一開始他就應(yīng)該聽出來的,她讓他給白溪打電話,有幾分是氣話,有幾分是認(rèn)真的。但無論她是否是氣話,還是認(rèn)真的,他都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說到底,還是他做的不夠好。
鹿音生氣的將手抽走“我可沒說我不想聽見她聲音?!彼麆e代表她說話行不行,真是夠郁悶的。
“好好好,我的錯,是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別亂動,等會兒腫起來,有你疼的?!标懮逯?,慣著她,他就應(yīng)該大度一點的,不能因為她的一些氣話就和她斗氣,這樣不好。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哎,輕點,疼——”得了便宜還賣乖,反正他也不會把她怎么著,小貓的尾巴這就翹起來了。
“那你還,算了,下次生氣別用自己的手打。”他自己皮糙肉厚疼不疼無所謂,他就是挺心疼她的。
“那用什么打?”鹿音嘴快,順口一問。
陸生將毛巾固定好,直起身子,撥開皮帶的金屬扣,將皮帶緩緩的抽出來,折迭好,放在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里??粗难劬ΓJ(rèn)真的說:“用它打?!?
鹿音從未覺得皮帶這么的燙,一刻也不想握著,他話剛說完,鹿音就皺眉將皮帶扔出去。
“你讓我用這個打,我就用這個打?你是我的狗,我又不是你的狗,我憑什么要聽你的?我偏不?!甭挂羿僦欤翚獾煤?。
陸生忍不住輕笑幾聲,笑起來臉更疼了。鹿音自己還沒意識到,她已經(jīng)對他上心了,有些時候也許意識到了她對他的感情,偏是嘴硬得很,一刻都不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