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似乎意識到自己問了句蠢話,封景立刻揮手搖頭,“哎呀,我的意思是,我們一點都不嫌麻煩的,真的,你放心??!這可是將軍的孩子呢,我們高興還來不及的……哎呀,我……我去幫阿沫收拾準備了!”混亂地說完,封景逃也似的跑著離開了,便跑邊小聲嘀咕著“怎么阿沫比將軍還木頭……”
看著封景離開的背影,白一低聲笑了笑。
……
蕭沫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快的,第二天一早便一切收拾妥當(dāng)了。云清染親自將三人送到城門外,而云墨之也破天荒地跟著來了。
白一自己就是大夫,該懂得都懂,也無需說什么,因此云墨之便直接揪了蕭沫來吩咐,“小白之前受了些傷又一路趕路,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我給他的安胎藥你一定要讓他定時吃。路上要穩(wěn)當(dāng)些,盡量住客棧,休息好了再走。我已經(jīng)讓清染給木頭傳信了,說你們遲些回去,不必趕時間?!?/p>
蕭沫點了點頭一一應(yīng)下。
云墨之囑咐完之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白一,“昨日給你的是安胎藥,今日這瓶是保胎藥,如有什么特殊情況再吃,最好是不要用到它。”
白一接過瓷瓶小心收好,笑著回道,“我也希望不要用到它,謝了?!?/p>
最后交代了一番,云墨之靠在樂善懷里使勁地蹭了蹭對方胸,嬌聲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樂善,走?!?/p>
云墨之剛說完,樂善便抱著云墨之施展輕功直接回府,云清染則是淡然的調(diào)轉(zhuǎn)回頭,慢悠悠地走回內(nèi)城。
白一和封景相扶著走上馬車,蕭沫對著內(nèi)城三人背影一抱拳,便駕起馬車緩慢離開。
……
從云霞到盛京,以行軍速度,約莫十天左右便可到達,如是快馬加鞭,五天以內(nèi)必到。當(dāng)然因為顧慮白一的身體,本來準備快馬加鞭趕回盛京的蕭沫和封景自然只能駕著馬車緩慢前行。如此估計到達盛京也大概在半月左右。
然而在離開云霞之后白一的害喜癥狀愈發(fā)明顯,經(jīng)常一大早起來就吐得天昏地暗,再加上有時候馬車稍微顛簸便又會吐起來,導(dǎo)致胃口更加不好,根本吃不下什么東西,幾天下來便是瘦了不少。
如此一來可把封景給嚇壞了,整天圍著白一轉(zhuǎn),就擔(dān)心出個什么事。蕭沫也是對此不太放心,幾次詢問白一是否需要返回云霞。
倒是白一明白自己只是正常反應(yīng),總的來說倒也沒什么,雖然看上去嚴重,其實影響倒不大。加上云墨之給了不少安胎藥,每天按時服用,身體確實沒有大礙。他本就是大夫,雖說沒有專門研究過這事,倒也有些了解。
男子懷孕初時,脈相不顯,一般到二個月以后脈相才顯。而此后孕期癥狀則會比女子要更為明顯。但由于男子身體比女子健壯,因此孕期初期對于男子來說還是較為輕松的;但也因為男子身體不如女子那般柔軟,到孕期后期反而較女子要辛苦很多,尤其生產(chǎn)時也較女子困難兇險許多。因此很多夫夫都是另納小妾以便傳宗接代。
白一本來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準備,但現(xiàn)在卻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感到很開心。不管以后會有多辛苦,他都愿意為這個新生命去承受。
雖然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孕生子,但現(xiàn)在為了蕭亦然他卻愿意這么做,只因為那個人讓他感受到了自父親離世以后很久沒感受到的幸福,那種有至親至愛的人陪在身邊的幸福。
摸了摸目前依舊平坦的腹部,白一溫柔地笑了笑。
他或許是有些任性了,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他自己,目前最好的處理本是留在云霞養(yǎng)胎。但他就是很想見到那個人,很想很想,想和對方一起分享這個消息,想讓對方感受到這個孩子的存在,也想……融入到對方的世界中。
雖然他幫不了蕭亦然什么忙,或許此次前去還會給蕭亦然帶來一些麻煩,但他還是想去。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蕭亦然的世界對他來說太遙遠,也太陌生,如果一直在原地等待,他擔(dān)心蕭亦然會越走越遠,遠到他們無法再有交集。
也許也許這輩子他也無法做到能夠和蕭亦然并肩而行,但至少他希望能夠跟在蕭亦然的身后,即使要花很大力氣追逐,他也不想一個人被留下。只要對方還愿意等一等他,他便永遠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