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說來話長了,要不我們進去說?一直站在這兒也怪累的。”溫七又瞇著眼睛笑了笑,合起折扇指了指大廳,見白一點頭便一步當先帶著兩人一同進了大廳,“還有別老叫我溫城守啊,多生分,你看你是一我是七,一看就是兄弟啊,叫我一聲溫賢弟多親切!”
“流氓就是臭不要臉……”封景跟在后面小聲嘀咕著。
白一失笑的搖搖頭,對封景和溫七總是不合的狀況他也是很無奈,若不是知道封景心系蕭沫,而溫七對封景也無特殊的意思,這天天拌嘴吵鬧的兩人倒還真有些像歡喜冤家的樣子。
“好啦,快點說吧,到底什么事啊?”進了大廳,封景瞪著溫七先聲奪人問道。
“急什么。”溫七瞥了一眼封景,見白一坐下后,才收起嬉笑的臉,恢復了嚴肅,看上去有些平時議事的時候的城守樣子了。
白一和封景見溫七不鬧了,對視一眼也都知道是正經事,便安靜坐下等溫七開口。
溫七看了二人一眼,正色道,“本來今日亦然已經決定先行出兵,但商議到一半,延國派使者談和,并且送來了穆祈的信物……”
“什么?那延國賊果真抓了穆相?還一直推脫!!”封景聽到這兒就一聲驚呼叫了出來,看到溫七射過來的目光才發(fā)現自己打斷了對方說話,撇了撇嘴,再次坐下。白一則抱歉地對著溫七笑了笑。
等封景重新坐下,溫七才再次開口,“其實這些日子我們已經收到密報,在穆祈離開延國之后,延國就發(fā)生了內亂,三皇子慕容堯尸體回國之后,延國帝君大受刺激,一病不起,二皇子慕容錦趁此機會逼宮篡位,而原本帝君屬意的即位人選四皇子慕容清下落不明,七皇子被拘禁在府上。這次帝上出兵,也是正中慕容錦心懷,他早就準備好了,即使昭國不發(fā)難,只怕他也要出兵的,奈何……”輕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溫七繼續(xù)說道,“奈何慕容錦也沒料到,已經逃走的慕容清居然暗中請了凌戰(zhàn)出面,呵,凌戰(zhàn)請戰(zhàn),延國朝野一片贊同,慕容錦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將大軍交到他手上。凌戰(zhàn)領兵卻不戰(zhàn),一套套戰(zhàn)策回傳,讓慕容錦雖然急卻根本沒法降罪。”
“所以,這三個月,延國是在拖延時間?”白一見溫七說完端著杯子喝了口水,想了想抬眼問道。
“沒錯?!睖仄叻畔卤?,道,“這次慕容清請他出面,也只是要他拖延時間,好為自己爭取時間撥亂反正,凌戰(zhàn)雖然是兵神,但倒是一刻忠君愛國的心,為了延國內部穩(wěn)定也不惜犧牲自己兵神的名聲?!闭f著溫七竟微微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感慨。
“那延國現在局面已經穩(wěn)定了?”白一溫聲問道,封景也在一旁好奇地猛點頭。
“呵呵,是啊,這倒不得不說慕容清真是好手段好心胸了?!睖仄咄蝗恍α似饋?,在白一和封景不解地眼神中緩緩說道,“慕容錦狼子野心,好大喜功又殘暴不仁,延國由他即位遲早衰敗,因此慕容老賊一早就想傳位給才德兼?zhèn)涞哪饺萸?。不過慕容錦母族勢力強橫,逼宮一事來得突然,打得眾人措手不及,本來慕容清能逃過一劫已算不易,不過此人倒是好本事,居然逃到了越國,還勾搭了越國女帝月靜衣,讓月靜衣出兵幫他回國鎮(zhèn)壓了叛亂,真乃奇人?!?/p>
溫七剛說完這段,白一和封景都驚訝地抽了一口氣,實乃越國是六國之中唯一的異數。越國以女子為尊,奉女帝,又因為越國國姓為月,也常被人稱之為月國。
“他……嫁了月國?那……那他還怎么即位?。俊焙貌蝗菀紫诉@一訊息,封景結結巴巴地問出疑問。
溫七笑著執(zhí)扇在桌上敲了敲,“當然沒法即位啊,現在即位的是他的弟弟,延國七皇子慕容宣。所以我才說他好手段好心胸吶。”
“那談和與穆祈的信物又是怎么一回事?”白一驚訝過后還是繞回了正題,對于延國的國事他到沒有太大興趣,表示一下驚訝也足夠了。
“嗯……慕容宣已經即位,延國此次內亂大傷根本,根本不足以支撐這場戰(zhàn)爭,月國雖然出兵,但助延國攻打昭國根本師出無名,月靜衣不可能做這種事……慕容清和慕容宣自然想談和。至于穆祈,慕容清說是在回延國路上偶然救下的,并不是延國所害?!?/p>
“哼,他說不是就不是??!”封景不服氣地低罵了一句。
溫七無害地瞇眼笑了笑,白一則沒有說話,低頭想了想,才問道,“那已經確定要和談了嗎?”
“是啊,蕭亦然已經帶著蕭沫和莫言去赴會了,所以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下,以免你們擔心?!?/p>
“已經去了?!”白一聽到蕭亦然去赴約,一下緊張地站起身,卻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子倒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