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神經(jīng)高度緊張地望著蕭凌孤,就怕他說出什么不讓他和蕭凌空親近的話。蕭凌孤慢悠悠地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道:“你從小在蕭家長大,人品我自然信得過。只是禮數(shù)不可廢,要娶小空,你便守著分寸,待我尋個良辰吉日,將家里的孩子都找回來,正式地給你一個蕭家的身份?!?/p>
這簡直跟從天而降的大金塊似的,蕭哲不敢相信大少爺竟然那么容易就愿意把小空嫁給他,高興得都有些失了淡定了,可驀然想到這良辰吉日還不知是幾時,忙問道:“哪一天是良辰吉日?”
“昨日和清朗倒是剛看過黃歷,下一個適宜婚娶的良辰吉日是半年以后,你們橫豎也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回家半年好好修生養(yǎng)息調(diào)理身子,準(zhǔn)備成親吧?!?/p>
“……”一瞬間從天上掉下跌了個狗啃泥也不過是蕭哲現(xiàn)在的心情。半年以后?按照蕭凌孤的說法,那就是他半年都不許和蕭凌空親近?這讓人如何受得了!
個性溫文的男人也不禁露出了苦臉,急中生智,問:“大少爺……這個……張阿牛也沒有和三少爺尋到良辰吉日才被允許親近……我們已經(jīng)……是不是不要……”
“那能一樣么?小遠(yuǎn)回家沒多久便已經(jīng)知曉懷了身子。不用再多說了,想娶小空,連半年的時間都按捺不住,我可不會信任你對他的真心。”
蕭凌孤才不會告訴蕭哲,當(dāng)年自己也沒少為難過張阿牛,回到家中的時候,家里正遭遇著劇變,他自顧不暇,自然沒了功夫好好考驗張阿牛。他一臉沒商量的模樣一錘定音,蕭哲苦著臉不得不咬牙接受了這個挑戰(zhàn),出了書房門口大呼了一口氣,真不知大少爺是何等用心,如果他們不能親近,他的小寶貝也會不高興的吧。
“什么?!大哥怎么可以這樣!”蕭凌空正和他四哥敘舊,順便被他四哥指著腦袋罵了半天,就見他三哥來通報他大哥的決定,猶如晴天霹靂,就連他大哥同意他們在一起了的好消息都沒法讓他高興起來。
“大呼小叫什么!”蕭凌影一聽蕭凌遠(yuǎn)說完,就明白他大哥的意思了。心里暗道大哥的想法跟他的倒不謀而合,到底是最護(hù)短的大哥,當(dāng)年蕭哲這么辜負(fù)小空,現(xiàn)在也不能便宜了他。于是又點了點他這個傻弟弟的腦袋:“大哥是在幫你考察他對你的誠心呢。”
“哲哥哥對我的誠心我知道!”蕭凌空憋著嘴委屈道。
“你知道個屁?!笔捔栌胺藗€白眼:“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一點矜持都沒有?這半年又不是讓你們生離死別了,還在一個屋檐下,可以說話可以吃飯,就是晚上不能睡覺,你還急著上趕著陪人睡覺嗎?”
蕭凌空被他直白的話語說得臉通紅,連蕭凌遠(yuǎn)都聽不下去了,道:“小影怎么說話的,相愛的人,自然是想要日夜相對,讓你和安淮試試只能見到不能親近,你比誰都跳腳跳得快?!?/p>
“嘿,我還真忍得住??磥硎侨缒愫秃⒆铀豢潭挤蛛x不了吧?”
“你──”
蕭凌空抱著腦袋看他的三哥四哥爭執(zhí)了起來,一個說大哥太不近人情,一個贊成大哥的決定,蕭凌空一個腦袋兩個大,別說半年時間兩人無法親近,就算是現(xiàn)在,他都想出去和他的哲哥哥在一起。
所以就說他為什么要回來嘛!他都不在乎這些名分,兩人橫豎也洞房花燭過了,現(xiàn)在被大哥困住,蕭凌空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大哥說的話,如果不聽后果就會很嚴(yán)重,蕭凌空恨恨地咬了咬衣角,眼眶含淚,委屈地不得了。
不得不說,蕭凌孤這一招,著實讓小兩口一起活受罪了。白日里雖說能像往常一樣見面說話,可礙于大哥所說的要守禮法不能肢體接觸,更不提做些親密的動作。到了夜里,蕭凌孤在蕭凌空的房門前加了兩個侍衛(wèi),說是要加強(qiáng)防護(hù),可誰都知道就是怕他按捺不住了偷偷抱著自己的枕頭去找蕭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