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攝影師,需要長時間扛著鏡頭,有時候所有設備疊加一起,那是具有一定重量的。
“沒辦法了嗎……”
“這個是需要長期恢復的,重要經(jīng)脈受損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的!而且手指會有間接性抽搐,你平常敲打鍵盤和握鼠標也會有輕微障礙,但是應該不大。”
“醫(yī)生……”
史蒂夫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卻被樂煙兒拉住了衣角,讓他不要再說了。
“其實也沒什么。”
“什么叫沒什么,以后你怎么扛攝像機?”
“那就不扛了唄,攝影和夜廷琛之間,要我選擇一個的話,我肯定是選擇夜廷琛!就好像我不能放棄我自己一樣,夜廷琛比我還重要,我怎么能放棄他?”
她睜著空洞洞的眼睛,看著自己,史蒂夫竟然發(fā)覺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現(xiàn)在很悲傷,但是卻無法表現(xiàn)出來,平平淡淡的讓他心都揪緊了。
“你……你是不是擔心夜廷???”
“不擔心,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想不到他受傷的樣子,也不想去看望他?!?/p>
“那你的手還疼嗎?”
“說來好奇怪,醫(yī)生是給我打了麻醉嗎?為什么我感受不到疼?”
她抬起了包扎成粽子一樣的手,用力的按了下去,深色的血液瞬間浸透了紗布,看的史蒂夫心頭一顫。
“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他快速制止,連忙叫來了醫(yī)生。
可是,樂煙兒像是真的感受不到疼一般,反而輕輕笑出了聲:“你緊張什么,我都說了我感受不到疼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這里啊……特別的疼,疼的我不能呼吸。”
她說這話的時候,痛苦的指了指胸口,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她不是沒感覺,而是不敢有感覺。
不敢相信夜廷琛為自己受傷。
偏偏,他受傷昏迷的最后一刻,還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干凈。
那一瞬間,似乎所有消失的記憶都涌現(xiàn)出來了。
原來。
這么些年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史蒂夫的心瞬間疼了起來,將她抱在懷里:“你要是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我看著……都心疼,你知不知道?!?/p>
“哭……我不哭……他不在,我哭給誰看?。 ?/p>
他不在……
我哭給誰看啊……
只有這個男人倍加珍惜她的眼淚,她每次哭的時候,不管是不是因為夜廷琛,夜廷琛都會自責萬分,他說過她的眼淚讓他很有罪惡感。
他是舍不得自己哭的。
他不在,眼淚都似乎毫無意義了!
“你不要多想,夜廷琛會沒事的?!?/p>
“可是……我來的時候,聽到了護士的小聲議論,那玻璃似乎砸中了他的脊椎……那玻璃你是知道的……為了保證拍賣會的作品安全,特地定制了鋼化玻璃,那一大塊有多重,你是知道的……”
那個相框本該是拍賣會的壓軸,可是現(xiàn)在她卻恨死那個東西了。
她為什么要拍攝出來,為什么?
要是沒有這個,夜廷琛也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了!
史蒂夫愣住,他當她不知道,沒想到這小丫頭心如明鏡,全都知道,只是強忍著不說。
“樂煙兒,如果……他真的出了問題,或者醒不來了,或者半身不遂,你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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