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迢唇角輕揚,一下一下的親著她胭脂色的唇,拉起她的睡裙,鉆進去,沿著膩如膏的肌膚往上,掌心握住一團瑩軟,揉得她呼吸漸亂。
趙嫤制住他的手,“你還吃嗎?”
他咬著她的肩,又回到她耳邊吹氣,“當然?!?/p>
“不是說我!”趙嫤推開他,雙腳落地后,不敢停下的往后退,還不忘指著桌上的那碗面。
只是,她逃出餐廳沒幾步,就被他從身后抱了起來,她低呼一聲,接著笑的肩膀輕顫。
宋迢抱著她進房間,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兩手撐在她身側(cè),問她,“你還難受嗎?”
趙嫤小臉拉下來,委屈著說,“難受?!?/p>
他唇角微抿出一些弧度,大手覆在她頭上揉了揉,安撫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可能會很晚,你困了就先睡?!?/p>
目送著宋迢走出房間,她環(huán)視一圈房間,往后一躺,視線內(nèi)是深紅的歐式床幔,抓來枕頭抱在胸前,她深嗅了一下,陌生而清淡的味道,確實有一點倦意。
雨中的城市光陸怪離,車燈和霓虹雜糅,感覺著污濁,發(fā)現(xiàn)著污濁的美。
冷白的燈光照亮廚房,他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廚具,石凈捧著一盒曲奇餅干放在腿上,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
終于,她醞釀已久的開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簡衍站直身子,疑惑的轉(zhuǎn)向她。
石凈抿了抿唇,淺顰著問他,“你是因為甜甜,才來接近我的嗎?”
因為簡衍早就向她坦白,他和趙嫤是同母異父的兄妹,石凈知道這件事她幫不上忙,最好就是別幫倒忙,所以她同意保持沉默,讓他自己來對趙嫤解釋。
他稍愣一下,不禁無奈的笑了,她們問了一樣的問題。
“這很重要嗎?”簡衍淡淡的問道。
石凈立即反駁,“當然重要?!?/p>
“哪里重要?”
她噎了一下。
簡衍走來她面前,說著,“無論是誰想要接近誰,都是有目的,它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復雜,重要的是結(jié)果,而結(jié)果是忠于自己感情的選擇。”
石凈張了張口,終究是被堵的沒話說,就納悶,明明他是半個外國人,怎么把她給繞進去了。
簡衍半蹲下身,拉來她的手握著說,“我喜歡你,這是我的選擇?!?/p>
好吧,光憑他那雙,胡說八道都具有說服力的眼睛,她就沒有勝算。石凈捏出一塊餅干,塞進他嘴里,表示投降。
簡衍吃完餅干,說道,“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p>
她歪著頭,他擰著眉,不像提問的口吻,更像是略帶威脅,“你就不能……別再和那些人見面了?”
石凈不明白,“哪些人?”
簡衍說,“你的相親?!?/p>
“那是我媽安排的,必須要去,而且我都和他們說的很清楚,我有喜歡的人……”她說話聲漸小。
他搖搖頭,非常不能理解,“為什么是必須要去?”
石凈深吸口氣,望著他說道,“因為我的一切,都是我家人給的,從小到大,他們供我吃喝上學,還有工作,現(xiàn)在他們僅僅是要求我和別人吃頓飯而已?!?/p>
這么多年,即使父母重視她哥多過她,也沒有將她放逐,任她自生自滅,他們供她上名校,給予她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只是沒有給她任性妄為的權(quán)利。
她是石家的掌上明珠,放在絲絨軟墊上的明珠,稍有妄動,便會摔在地上,沾染塵土污泥,一文不值。
石凈輕笑一聲,自嘲的說道,“如果你沒有出現(xiàn),我可能早就聽從他們的安排,定下我的后半輩子了。”
簡衍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她眼里的霧氣將化,又被她仰頭憋了回去,也躲開了他的手。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的家人,但是我會努力去想辦法,你要是接受不了……”她說著哽咽了一下,眼淚就淌下來。
她哭著反悔,“我不管,你就等等會死嗎!”
簡衍淺皺著眉,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中,將她腦袋按在肩上。
“你早說出來,就不用自己扛著?!?/p>
石凈愣一下,臉在他肩上壓得更緊,仍能聽見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