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員B道:“現(xiàn)在什么都沒啦,只有農(nóng)田了,不過我剛發(fā)現(xiàn)原來那里種了很多菜,還有水果什么的,草莓都長出來了,看著真想吃。”
“這么饞就悄悄過去摘兩個唄,哈哈,反正也沒人知道?!?/p>
“你們也太缺德了,這些農(nóng)民哪有那么蠢,說不準就養(yǎng)了看田的狗,或者直接在下面埋了電網(wǎng),來一個電一個!”
“你當拍電影啊,現(xiàn)在哪有這種高科技?!還電網(wǎng)呢?!?/p>
“不信你問我們小工程師,他應該懂這些吧?有沒有這種電網(wǎng)?進那田里偷東西是不是會被電?”
大家只是胡說八道的,根本不指望那位小工程師會回答,結(jié)果小工程師轉(zhuǎn)過頭來,認真地說。
“會?!?/p>
眾人:“?”
小工程師補充:“不認識的去偷,會被電死。”
……
吳毅趁著午休跑去美女最多的行政部和人插科打諢了半天才回來上工,一進機房就見方槐檸坐在電腦前嚴肅的忙碌。
吳毅上前想勸慰勸慰小學弟應該勞逸結(jié)合,不要老是一門心思鉆到學術里出不來,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體會體會周圍的溫暖,不然早晚感官系統(tǒng)要出問題。不過話還沒說就被桌上一盤東西吸去了眼球。
“哎?草莓?!這哪兒來的?!!”
雖然不是夏天了,但這草莓長得實在貌美水靈,看著就讓人唾液分泌。
“一看就很甜,來一個!”
吳毅手都快摸到了,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對上方槐檸冷冷瞪過來的視線,吳毅師兄吃驚,他們頭牌雖然生人勿近,但是對身邊人還是非常大方隨和的,第一回 見他那么吝嗇。
不過他只當方槐檸不高興自己偷懶,于是大度的說,“好啦好啦,一會兒你干完這個就走吧,剩下的哥來掃尾?!闭f著見方槐檸沒再反對,一探手抓了個草莓放進嘴里。
然而一咬就變了臉色:“我擦……”
方槐檸看著他。
吳毅咂嘴:“這、這還沒熟吧……怎么這么酸?”
方槐檸不言。
吳毅詫異:“你不覺得酸嗎?”
方槐檸默默地把碗抓了回來,淡淡道:“還好。”
吳毅不可思議……看來晚了,他們小學弟的感官系統(tǒng)已經(jīng)出問題了。
……
雖然友友社區(qū)的宿舍條件還不錯,但是暫時還沒有開通網(wǎng)絡,而且栗亭和田典搬離的比較急,沒把那臺老電腦一起搬過來。所以栗亭如果需要看些資料什么的,只能借用書吧的機子了。當然書吧的電腦也不是白借的,栗亭不出錢,那自然要出工。
方槐檸記得風信子小舍的排班表,栗亭今天應該是上午的班,晚上六點以后就下班了。但架不住對方常常過于賣力,所以雖然從郊區(qū)到市區(qū)都已經(jīng)過九點了,方槐檸還是習慣性的早下了兩站,隨意的從商店街路過一下。
這一路過就看見栗亭正從停在店門口的面包車里一箱一箱的搬貨,店內(nèi)本就女生比較多,今天送貨的又只來了一個,就算想幫忙也心有余力不足。好在栗亭向來能扛事,一個頂仨的把活全攬過來徹底解決。
只不過他這以前讓方槐檸看來覺得非??釒泤柡Φ男袨?,不知何時卻只剩憋屈與郁悶了,瞧著栗亭鼻尖冒出的汗水,方槐檸站在一邊眉頭越擰越深。
偏巧在一邊幫忙的人也不怎么靠譜,栗亭清點下來后少了箱貨,店里的服務生直接跑去貨車里搬,抽了下層忘了上層,人一走開,最上頭的東西就搖搖欲墜的向站在下方的栗亭砸來!
方槐檸一驚,心臟都要停跳的暫態(tài)上前。
他動作其實已經(jīng)很快了,卻還是及不上栗亭自己的速度,俐落的一步大退,栗亭讓那待貨物直接砸了個空。
但這一步也讓栗亭和方槐檸撞個正著。
那掉下來的一大袋東西似乎是面粉類的食用粉末。揚起的白色塵煙中,栗亭回頭,正對上方槐檸朦朧的臉,只一雙看著自己的眼睛似乎格外透亮。
栗亭一愣,忍不住大咳了起來。
方槐檸當下什么都沒想,立馬伸手拍著他的背,然后對身邊呆愕的服務生說:“倒杯水,再拿塊濕毛巾或是濕巾過來?!?/p>
栗亭被粉末嗆住了,低著頭咳了足有半分鐘,期間那只手一直在他背上溫柔的拍打撫摸著,待栗亭好容易勉強止住了咳嗽,一杯水遞到他的面前,然后幾張濕巾跟著覆上。先大概的擦了衣服,等栗亭喝完水,又抽了幾張擦臉。
栗亭又長又密的睫毛都被染成了雪白,聽著耳邊響起的那聲低沉的“閉上眼”,栗亭難得乖順地照辦了。
只覺那涼涼軟軟的紙巾沿著眉骨劃過,小心翼翼的落在在自己的眼皮上,來回的輕撫著,那捏著紙巾的手指也不時的擦過他的皮膚,是截然不同的溫熱。
一路從額頭抹到臉頰,又從眉心抹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嫣紅的唇瓣上,反復徘徊摩挲。
栗亭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被擦麻了,不得不睜開眼,一下就和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對上了,還有對方眸中隱隱跳動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