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莫天寥也沒爭取到給沒毛莫小爪洗澡的福利,被師尊趕出浴房,眼巴巴地等在外面。
“嘖嘖,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窩囊的主人?”手上的護(hù)腕閃了閃,太始的聲音從識海中傳來。
“閉嘴。”莫天寥轉(zhuǎn)身去收拾床鋪,自家貓喜歡睡柔軟的地方,這白玉床盡管鋪了被褥,還是有些硬。流云宗真是摳門,不知道多鋪個軟墊嗎?
這還真是冤枉人家流云宗了,通常高階修士是不需要睡覺的,有個蒲團(tuán)打坐就可以了,一邊冥想一邊休息。誰會想到沃云宗的化神修士還需要柔軟的床鋪睡覺的?
“他本來就是你的貓,當(dāng)個魔寵養(yǎng)這么大,可以下嘴了,順道幫他修復(fù)神魂,”太始說著說著又飛出去,變成個大嘴巴,張口道,“我說主人,你是不是不行???”
等清潼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莫天寥在燒東西,不以為意地一邊走一邊擦頭發(fā)。
地上鋪著絨毯,清潼就赤腳踩在上面,身上就穿了一件寬松的雪色中衣,因為身上還有水珠,有些地方被打濕,帖服在身體上,隱約露出些許里面的色澤。
莫天寥扔下手中的太始,走過去把人抱上床:“地上涼,怎么不穿鞋。”坐在床邊把那白皙的雙腳放到腿上,拿布巾仔細(xì)擦拭,而后接過清潼手里的布巾,給他擦頭發(fā)。
待擦到半干,莫天寥這才把手插到那雪色的發(fā)間,慢慢順下去。火系靈力在掌心流轉(zhuǎn),一點一點烘干了長發(fā)。
清潼打了個哈欠,嫌棄地瞥了一眼莫天寥的大腿,抬手拍拍,墊個布巾,這才躺上去,讓他給順毛。
莫天寥愣了一下,忍不住抿唇輕笑,自打上次的小誤會之后,兩人的相處漸漸回到了小時候那樣親密,師尊開始會耍賴、會犯懶,也會這樣直接趴到他腿上要順毛。抬手把太始招過來,變成一把梳子,慢慢梳理那順滑的長發(fā)。
“咕?!鼻邃[著眼,喉中發(fā)出滿足的聲音,不多時就睡著了。
莫天寥把人塞到被窩里,自己也去洗了個澡,剛穿上衣服,突然蹙眉,有人觸動了禁制。
快步走到院中,就見墻頭蹲著霜刃少年,見到莫天寥來,立時跳下來,有些心虛地低著頭:“二師兄……”
“想出去?”莫天寥抬手把自己的頭發(fā)烘干,這院子里的禁制是雙向的,別人進(jìn)不來,屋里人的也出不去。
“我想去到處走走,找我妹妹?!彼忻蛄嗣虼?,他隱約有預(yù)感,妹妹就在這宗門中。
“不行,”莫天寥想也不想地拒絕,“這里處處都有禁制、陣法,夜間太危險?!?/p>
“只要妹妹在我五里之內(nèi),我就能嗅到她的氣味?!彼袌?zhí)拗地看著墻上的禁制。
莫天寥微微蹙眉,復(fù)又展開:“那好辦,明日我有辦法?!?/p>
“真的?”霜刃瞪著一雙狐貍眼看他。
“你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不差這一晚,莫給師尊惹麻煩?!蹦炝忍?,揉了揉少年的腦袋,見他乖巧點頭,這才轉(zhuǎn)身回屋。
回到床邊,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又睜開了眼,想來也是,化神修士耳聰目明,院子里的小小動靜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莫天寥爬上床,把人攬進(jìn)懷里:“睡吧。”
懷中人扭了扭,從他臂彎里躲開,向外推了推他,翻身面朝里睡。貓大爺在睡覺的一開始,往往不喜歡被抱著。許是這些時日在飛舟上同床共枕習(xí)慣了,并沒有敢莫天寥走。
莫天寥也不去擾他,在指尖繞了一束雪發(fā)把玩,待身邊人睡著,這才伸手把人抱進(jìn)懷里。
非是他不想碰清潼,太始說的那個雙修之法,莫天寥自然是一百個愿意的,只是……清潼不肯跟他簽血契,就是不愿做個仆獸,這般驕傲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愿意被那般對待。
魔修的化形魔寵,很多都會被主人拉上床,那些魔寵又真的是愿意的嗎?不過是受制于血契,反抗不得罷了。若他因著療傷的借口而占有了他,與那些用血契威脅魔寵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同呢?
向來沒什么道德心的魔尊,遇到自家貓,卻突然高尚起來。莫天寥低頭,看著懷里的家伙,白皙的側(cè)臉埋在莫天寥的臂彎里,睡得暖呼呼,淡紫色的吊墜垂在胸前,忽明忽滅。
莫天寥蹙眉,九魂晶吊墜有反應(yīng),要么是清潼神魂不穩(wěn),要么是附近有人用了訓(xùn)靈角。
“嗯……”果不其然,清潼微微睜開眼,嘟噥了一句,“頭疼?!?/p>
莫天寥湊過去,吻住那淡色的薄唇。九魂晶在,訓(xùn)靈角的力量被大大削減,但清潼的神魂太脆弱,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弄疼他。甜甜的氣息在唇齒間彌漫,讓人欲罷不能,莫天寥禁不住抱緊了懷中修長柔韌的身體,被窩里的另一只手,也忍不住慢慢探進(jìn)那柔軟的中衣里。
他就摸一下,就一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