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莫非吻可以止疼?莫天寥被自己這荒謬的想法驚到了,緩緩分開,那薄唇又像上次一樣跟過來。
看來是真的可以止疼,竟有這般好事!
莫天寥心中五味陳雜,種種雜念紛至沓來。
他是我的貓,這樣拿本能欺負(fù)他似乎不好……
他是我?guī)熥?,這樣輕薄他似乎是欺師滅祖……
但是,這樣的誘惑,佛修也抵擋不住……
但是,我喜歡他,也沒打算抵擋……
他醒來,會不會把我撓成一地刨花……
最后,所有的雜念糾結(jié)成一團,碎成渣渣,只留下了一句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于是,莫天寥遵從魔修的本性,隨心所欲,摟著懷中的美人跌回柔軟的床鋪,深深地吻住那甜甜的唇,一手輕撫那柔軟的發(fā)頂。
神魂不穩(wěn),原本如墨的發(fā)絲變成了雪白色,軟軟地鋪散開來,襯著那變成淺色琉璃的清瞳,美得不可方物。
莫天寥一邊占便宜,一邊給他揉著腦袋,緩解頭痛。
太始靜悄悄地變成個燭臺,蹲在床頭裝死。這種時候,再沒眼色也知道要閉嘴,否則驚醒了兩人,等待他的就是冰火兩重天的考驗。
從在魔宮里煉制神器開始,這貓仔就沒少對它噴冰碴子,那時候的它還是剛剛被莫天寥從天材地寶中剝離出來的柔弱靈智,很脆弱的!被那么一凍,可是很疼的,以至于即便如今有了無堅不摧的外殼,依舊很害怕那貓仔的冰碴子。
至于那木中火……太始裝模作樣地掉了一滴玳瑁色的熔液,說多了都是淚。
“嗯……”唇齒相觸,劇烈的頭疼頓時得到了緩解,隨著親吻的加深,另一半神魂似乎也能稍稍接觸到,那樣破鏡重圓的感覺,實在美好。清潼漸漸恢復(fù)了神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卻沒有推開莫天寥,而是任由他施為。
一則是沒力氣,再則是太舒服。
看到那清冷的眸子睜開,靜靜地望著他,淺色琉璃目一片清明,師尊清醒了!清醒了還任他輕薄!
莫天寥只覺得一團火在體內(nèi)迅速燃起,把所有的理智都燒成了灰燼,越吻越深,撫在發(fā)頂?shù)氖忠猜乱?,探進了那雪色的衣襟中。
“唔!”清潼睜大了眼睛,這家伙,在做什么?現(xiàn)在可沒有毛,竟然還敢亂摸!垂在一邊的手緩緩揚起,五個閃著寒光的爪勾瞬間張開。
“嗷!疼疼疼!”繾綣的親昵,以莫天寥的慘叫宣告終結(jié)。
太始顛顛的飛過來,對自家主人深表同情,變成一堆玳瑁色的刨花,表示與主人同甘共苦。莫天寥十分感動,賞了他一個火球。
“嗷!燙燙燙!”太始委委屈屈地飛走,落到窗臺上變成個玳瑁色的花,又拋出幾個花瓣裝柔弱。
莫天寥摸摸臉上、脖子上的白道道,看看背對著他一言不發(fā)的清潼,貼著床單蹭過去,從后面把人抱?。骸斑€疼嗎?”
清潼一言不發(fā)地?fù)P起手,那些爪勾尖還沒縮回去。
莫天寥訕訕地收回手,從袖子里掏出剛剛練成的九魂晶吊墜,慢慢伸到清潼面前:“這個,你帶著,我把里面的神魂收回去,不怕摔了。”光想著給他修補神魂,忘了這清冷的美人其實是好動的貓大爺,磕了碰了都很危險。方才那一下讓他至今心有余悸,可不敢再放神魂進去。
清潼看著伸到面前的吊墜,眨了眨眼,這是,給他的?慢慢伸手,把那吊墜握在掌中:“你不是給霜刃煉的嗎?”
“?。俊蹦炝缺贿@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住了,反應(yīng)半天才明白過來,嘴巴慢慢咧開,越咧越大,快到耳朵根才停下來,輕咳一聲,從儲物鐲里掏出個胡不溜秋的圓球,“這個是幫霜刃煉的,他給我蔽銀,我總得言而有信?!?/p>
清潼看了看那圓球,上面的蔽銀纏得很是隨性,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晶石明顯也是簡單粗暴地切割,有些地方還露著邊角。這才滿意,把手中的吊墜塞到枕頭下面,把半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里。
莫天寥躺在他身后,看著頭頂冒出來的那一雙雪白的毛耳朵,一抿一抿地變成了粉紅色。
“本座乏了,你退下吧。”清越的聲音帶著些慵懶,依舊清冷威嚴(yán),只是那雙毛耳朵越來越紅,左右旋轉(zhuǎn)著而不自知。
莫天寥覺得鼻子癢癢的,趕緊捂住鼻子,默念一遍清心訣,拉過一旁的薄被把人蓋住,卻沒打算走,伸出長臂把別扭的美人摟進懷里。
“你……”清潼轉(zhuǎn)過身來瞪他,卻被湊上來的人輕啄了唇角,頭上的耳朵頓時抿了起來,臉上卻滿是淡漠。
莫天寥忍笑忍得肚子疼,不管清潼怎么瞪他,長腿一伸把人圈起來,摸了摸那俊美無雙的側(cè)臉:“乖,我也很累,煉器十天,又被你摔了神魂,這會兒爬都爬不起來了,咱們一起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