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貍似乎在哪里見過?莫天寥微微蹙眉,忽而想起在*坊被拍賣的那個女子,便也是這般的雪狐,就不知這兩只狐貍可有什么牽連。
弒地拎著手里的狐貍,不知道往那里放,便甩手扔給了身后的黑魘獅。黑魘獅抬手接住,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同為妖獸,把狐貍揣到懷里似乎不太合適,只得化作大獅子,把狐貍藏到脖子那厚厚的毛毛里。白狐貍也就一尺長,放到獅子那寬大的脊背上完全不會掉下來。
不多時,老鴇又回來了,帶著一群相貌清麗的女子,笑得一臉和氣,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殷勤地跟弒地介紹這些姑娘。
逍遙樓中的女修,多為爐鼎體質(zhì),所謂爐鼎體質(zhì),便是指雙靈根或是多靈根,且靈根之間有相克的,修煉起來很是困難,大門派也不會愿意收。但是,用做雙修,供其他修士修煉卻是極佳的。
有些人專門豢養(yǎng)這種爐鼎,用來送人,逍遙樓自然也可以養(yǎng)來賣,當然也不乏有些爐鼎體質(zhì)的女修自愿來這里,為了掙些靈石好繼續(xù)修煉。畢竟被私人養(yǎng)做爐鼎,還要看主人臉色,直接出來做生意,好歹有實在的靈石。
“阿嚏——”懷中的小貓問道脂粉香,頓時打了個噴嚏,抬爪又給了莫天寥一巴掌,開始扭來扭去地鬧脾氣。
“小爪受不得這里,我先帶他回去了,叔叔自便?!蹦炝日酒鹕?,看著弒地那了然又同情的表情,頓時覺得牙根癢癢,抱著貓轉(zhuǎn)身離開。
弒地在八荒城的宅子,莫天寥自然是認得的,轉(zhuǎn)過一個街角就到了。
侍女帶著莫天寥去了客房便退下了,待莫天寥布好禁制,懷里的小貓便躥了出來,瞬間變成了清冷的美人師尊,一把將站在近前的莫天寥推開:“去沐浴?!?/p>
修長白皙的手擋在口鼻處,清潼蹙眉看著莫天寥,滿眼的嫌棄。
莫天寥無法,只得應(yīng)了,走兩步想起來,自己家貓也沒洗澡,便轉(zhuǎn)頭問道:“要不要我給你也洗洗?”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了,看了看愣住的師尊,莫天寥立時腳底抹油,轉(zhuǎn)身就走。
“孽徒!”清潼反應(yīng)過來,抬手一個虛掌呼過去。
莫天寥立時雙臂交叉,結(jié)了個防御禁制,在禁制碎裂的瞬間,躥進了浴房。
該,該死的!薄唇輕抿,清潼轉(zhuǎn)身變成了雪色小貓?zhí)洗?,使勁撓了撓床單。等莫天寥洗得干干凈凈走出來,就看到了滿床的破洞,和霸占了床的貓大爺。
抬手用帶著火靈力的手從發(fā)間穿過,瞬間烘干了頭發(fā),莫天寥厚著臉皮躥上床,跟貓大爺擠到一起。
“今晚弒地不會回來了,師尊跟我說說話吧,”莫天寥推推背對著他的小毛球,“我都洗干凈了,你聞聞?!?/p>
“啪!”雪白的毛爪子抬起來,一巴掌拍掉亂摸的大手,一陣瑩白的光芒閃過,小貓又變成了身形修長的美人。
清潼側(cè)躺在床上,瞧了瞧笑得一臉諂媚的蠢徒弟,慢慢湊過去,在他的鬢角嗅了嗅,沒有了粘膩的脂粉味,只有淡淡的草木香。
輕柔的氣息噴在側(cè)臉上,離得這般近,莫天寥能感覺到師尊身上那淡淡的溫度,禁不住吞了吞口水,轉(zhuǎn)頭去看他。
清冷的美目也望著他,薄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如亙古遺音,清越動人:“說什么?”
莫天寥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慢慢湊過去,再離那淡色薄唇三寸處猛然停下,在被子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趕緊找了個話來說。“那個狐貍,你覺不覺得跟*坊那只有些像?”
“嗯?!鼻邃鼞?yīng)了一聲,并不多言,也沒覺得莫天寥湊這么近有什么不對,畢竟平時他倆就是這么相處的,只是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又覺得手癢,想伸手撓撓。
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人形的貓大爺伸出手,瑩白如玉的指尖放到莫天寥的臉上,輕輕地曲了曲指尖。
微涼的指尖在臉上一下一下地撓,莫天寥僵硬著不敢動彈,那輕柔的癢癢一直癢到了心底,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一股燥熱抑制不住地沖遍全身。
“清潼……”莫天寥啞聲道,有心想要告誡師尊,離他遠些,就算他現(xiàn)在是個木頭,也還是個經(jīng)不起撩撥的男人!再這么下去,自己會干出什么事就不好說了!
清冷的美目緩緩瞇起,一巴掌將眼前的臉推開:“孽徒,怎可直呼師尊的名諱!”
咔咔咔,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旖旎氣氛,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