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看看滑梯,又看看下面已經(jīng)抽完蛛絲開始往爐子里丟東西的莫天寥,往滑梯上一趴,哧溜一下滑了下去。
莫天寥將處理好的各種材料按順序扔進爐子里,焚天爐的好處在于,無論丟進去多少,都能同時燒制,且不會互相影響,只消以神念控制它們在爐中各自呆在一個區(qū)域便是。闔目,將神念通入爐中,把材料撥開。
雪色毛球從天而降,直接滑到莫天寥身邊。
煉器是個十分耗時間的事,莫天寥一邊燒東西,一邊修煉,天材地寶中的靈氣對神木之體很有用。
太始也不怕燒了,直接蹲在焚天爐的頂端,把逸散出來的靈氣統(tǒng)統(tǒng)吸收,等莫天寥雕刻半成品的時候,就蹲在旁邊把邊角料都嚼巴嚼巴吞了。
“方才放這里的魂晶呢?”莫天寥指了指明顯少了一個的晶石塊。
“誰,誰知道呢?許是已經(jīng)丟進爐子里了?!辩殍I拇笞彀团ち伺?,把上面還沾著的晶石粉末甩掉。
莫天寥瞇了瞇眼,抬手把太始丟進了焚天爐。
“嗷,燙燙燙!”
不知過了多少日之后,莫天寥再次睜開眼,長舒了一口氣,揮手,焚天爐的爐蓋自啟,一張淺綠色的陣盤跳了出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莫天寥手中。
整個陣盤成蛛網(wǎng)狀,底下是碧綠色的盤底,上面是碧綠色的蛛絲,被一根根細小的柱子支撐,看起來宛如一個復雜的箏琴。
回到化神期,體內(nèi)的真元渾厚無比,不會再出現(xiàn)練一個靈器就累成死狗的情況了。感覺到腰間暖呼呼的,低頭看去,就見自家貓變成了人形,用修長的身體圈住他,腦袋放在他的腿上,睡得香甜。
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水,低頭,輕輕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清潼咕嚕了一聲,翻身,摟住莫天寥的腰,在那上面輕輕蹭了一下鼻尖。
“嗯……”莫天寥悶哼一聲,他身有火屬性,修煉幾日正是陽火旺盛的時候,被這么一蹭,頓時下腹一緊。
把陣盤丟到一旁,伸手將腿上的人抱起來。
“唔……”清潼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準備讓“床”不要動,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到了有些硬的地上,身子下面雖然有絨毯,但地板太硬,有些不舒服,頓時清醒過來,就見莫天寥已經(jīng)在解他的衣帶了。
“你做什么?”清潼抬腳要踢他,被莫天寥一把抓住了腳腕,順著白皙的小腿滑進去。
“在爐子旁呆了幾天有些上火,”莫天寥俯身,吻住那潤澤的薄唇,“我們來降降火?!?/p>
陣盤練成,又練了無數(shù)小法器,等莫天寥從煉器室中出來,就收到了黑衣使送來的青色玉簡。
那玉簡雕工精湛,上書“至尊”兩字,以金色晶沙填充,背面有一個青色的神魂印記,呈龍爪狀,只一眼,便能清晰地感應到其中強悍無比的神魂之力。
“代我謝過溟尊,”莫天寥抬手,將一套青色茶具交給黑衣使,“剛剛煉制的小玩意兒,不成敬意?!?/p>
黑衣使雙手接過,躬身應了,也不多言,轉(zhuǎn)身便走。
莫天寥負手站在大殿前,看著那黑色流光消失在天際,慢慢摩挲手中的玉簡。溟湮總是這般,做事滴水不漏,但不知他這般示好,是為了用他對付那個“赤翔”,還是有別的目的。但不論溟湮想做什么,他都得承了這個情。
“這是做什么的?”清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把莫天寥從沉思中喚回來。
剛剛沐浴過后的清潼,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拿著那個蛛網(wǎng)陣盤細看。先前在煉器室他本來想看的,后來沒顧得上。
莫天寥無奈地走過去,抬手給他烘干長發(fā):“這是聘禮。”
“聘禮?”清潼一愣,緩緩抬頭看著他,聘禮他知道,是凡間男子娶女子的時候,要給岳家的東西……腦海中閃過許多人,把所有勾引過莫天寥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最終定格在風溯那張風騷的臉上,要奪回魔尊之位,找個可靠的魔尊聯(lián)手很有必要……淡色的薄唇一點一點失了血色。
“過些時日咱們?nèi)ヒ惶宋衷谱冢堰@個給宗主?!蹦炝任⑽⒌匦?,輕撫那因為錯愕而微張著的淡色薄唇,然后……就被咬了。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