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溯的魔寵是一只十分漂亮的大孔雀,拖著長長的尾巴昂首挺胸地立著,被獅子撓了尾巴,便緩緩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來不理他。
大獅子得寸進(jìn)尺,繼續(xù)撓。
孔雀回頭,使勁啄了他一下,奈何脖子上毛毛太厚,啄了也不疼。
“蠢獅子!”
“騷孔雀!”
因?yàn)楸恢魅藟褐浦荒艽蚣埽华{一鳥開始用獸語對罵。
赤翔身邊沒有魔寵,聽到弒地關(guān)于鍛天的說話也不插話。他很清楚,那個人就是鍛天,因?yàn)樗扇ノ衷谱诘膶傧聨缀醵妓拦饬耍挥袃蓚€活著回來。沃云宗被鍛天護(hù)了起來,想要再去搶妖獸就比以前困難許多。想起這個,不由得有些煩躁。
莫天寥的確還在路上,不過他并不著急。
至尊大會前幾日都是十大魔門的人爭斗,新晉的化神修士,要奪得前三,才有機(jī)會挑戰(zhàn)魔尊。
將蒸好的冷泉魚點(diǎn)上一點(diǎn)醬油,端著走到頂層去,清潼正坐在搖椅里望著遠(yuǎn)處。
“寶貝,吃魚了?!蹦炝劝阳~在他面前晃了晃。
清潼抬眼瞧了一下:“我這會兒不想吃。”
莫天寥便把魚放到一邊,自己湊過去把搖椅中的人抱起來,自己做到搖椅上,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想什么呢?魚都不吃了?”說著,就湊上去,咬住一只玉白的耳朵輕輕磨牙。
“嗯……”清潼輕顫了一下,把耳朵拽出來,“到了大會上,就告訴他們,我是你的魔寵吧。”
“嗯?”莫天寥一愣,他是打算讓清潼變成貓仔窩到懷里的,但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要以人形見那些家伙?那怎么行!作為沃云宗的長老,魔道中認(rèn)得清潼的人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這般作為,豈不是暴露了沃云宗的秘密。
“宗門的事怕是很快就瞞不住了,”清潼抿了抿唇,“他們上場都有魔寵,你沒有會吃虧?!?/p>
莫天寥垂目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沃云宗的消息走漏,但能蠻一天是一天,更何況,他的寶貝這么美,才不想給那幾個人看到!
“我以前沒有魔寵,照樣能坐上魔尊的位置,怕什么?”莫天寥輕笑著,慢慢舔舐那白皙的脖頸,一雙大手也不老實(shí)地鉆進(jìn)衣襟里。
“唔……”清潼掙了掙,想要起身,被莫天寥一把拉回來,吻住了唇。
清潼的神魂已經(jīng)修復(fù),再吻起來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那種能治愈頭疼的功效了,但莫天寥依舊樂此不疲。一邊吻著,一邊解著清潼的衣帶。
“不……”剛剛被碰到要命的地方,清潼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了莫天寥。
莫天寥猝不及防,從搖椅上摔了下去,四腳朝天,看看呆愣著的清潼,禁不住笑出聲來:“寶貝,干嘛這么用力,我差點(diǎn)被你扔下去?!?/p>
清潼抿了抿唇,冷哼一聲。
“是不喜歡在外面?”莫天寥爬起來,把清潼樓到懷里,“那我們回臥房?”
“不要!”清潼推開他,兀自端起桌上的魚,下樓去吃魚了。
莫天寥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接下來的幾日,清潼不讓他雙修,說是大戰(zhàn)在即要養(yǎng)精蓄銳。說的也有道理,莫天寥只能潛心打坐,將全身的木中火再梳理一遍。
“站??!”會場守門的攔住了莫天寥的去路,大會已經(jīng)開始了三天,早已不允許再進(jìn)。
附近的人紛紛看過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化神修士,不由得一愣,旋即有些幸災(zāi)樂禍。料想這人一定是個散修,沒有師門通知,也無人供奉,興致勃勃地前來搶奪魔尊之位,卻因?yàn)檫t到被攔擋在外。
莫天寥也不理會那守門人,緩緩抬手,將手中的請柬打了出去。
青色玉簡上有溟湮的神魂印記,可以直接放行。莫天寥揣好懷里的貓,直接御氣飛了進(jìn)去。
眾人嘩然,這人竟然有請柬!可是幾個魔尊不是已經(jīng)在臺上了嗎?有剛?cè)腴T不久的魔修詢問身邊的師兄。
“鍛天尊者!那一定是鍛天尊者!”有經(jīng)驗(yàn)的魔修頓時(shí)驚呼出聲。
鍛天魔尊雖說傳言死了,但他死前并沒有從魔尊的位置上下來,如今死而復(fù)生,論理那位置合該給他留著,他自然有資格接到請柬。
高臺上正觥籌交錯,遠(yuǎn)遠(yuǎn)見到一道玄色流光朝這邊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瞬息之間,一身玄色華服的莫天寥便立在了高臺之上,笑著朝眾人拱手:“來晚了,自罰三杯?!边@般說著,奪過弒地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鍛天!”弒地愣怔半晌,猛地跳起來,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他娘的,真是你!”那個畢恭畢敬的傀儡小子,可不會搶他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