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廚房交給兩只狐貍,莫天寥伸了個懶腰,在大殿的軟榻盤膝而坐,內(nèi)視身體。昨日大量吸收的靈氣都沒有浪費,加之昨夜雙修的時候又吸收了很多,又有妖魂的糾纏,如今金丹后期的修為十分穩(wěn)固,如果再雙修幾日,是不是就可以結(jié)嬰了?
面對這樣的修煉速度,莫天寥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重生之后,原以為憑著他神魂仍在,二十年之內(nèi)就能重返化神,如今……才堪堪過了兩年。
神木之體著實是個好物,不枉他干等了百年。
等小狐貍烤好了鹿肉,燉好湯,莫天寥把后腿上最好的肉切下來片成片,裝在玉盤里,又成了一碗鹿筋湯,端著上樓去了。兩只小狐貍抱著另一只鹿腿,啃得頭也不抬。
將整個水晶宮的墻壁都調(diào)成透明的,屋子里瞬間亮堂了起來,清潼往被子里縮了縮,把臉遮住。
莫天寥抿唇輕笑,把被窩里的人挖起來,拿布巾給他擦臉:“寶貝,來喝碗湯再睡?!?/p>
雙修雖然有助修為,但也會浪費精血,須得吃點好的補補。
兩只小狐貍只有那么大一點,吃一會兒就吃飽了,蹲在樓梯上互相舔毛,就聽到樓上傳來莫天寥的慘叫聲。
“嗷,師尊,我錯了我錯了!”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外面太過寒冷,清潼就一直足不出戶,倚在二層墻邊的軟榻上,懶洋洋地看著窗外,將修長的手指輕點在透明的墻壁上,似乎想捉住那飛舞的雪片。腦袋下面,一只狐貍枕頭老老實實地趴著不動,手邊還有另一只,自覺地蜷成一團給他暖手。
出去打探消息的莫天寥,回來就看到這么一副場景,不由得蹙眉,霜刃還說什么男女有別,怎么還讓他妹妹給清潼暖手了?這時候就不講男女有別了?
黑著臉,醞釀了片刻的怒氣,莫天寥走過去,惡狠狠道:“怎么不蓋被子?”這般說著,將一張絨毯蓋到了清潼身上。
“有什么消息?”清潼回頭看他。
“宗門大會已經(jīng)散了,因為你失蹤的事,宗主親自跑來跟流茫真人要人,丁戶還沒醒,所以沒人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莫天寥脫去沾了寒氣的外衣,爬上軟榻跟他擠在一處,將手邊的小狐貍拽出來,跟霜刃枕頭并排放著,大模大樣地枕了上去。
霜刃看到了,立時不高興地張嘴咬他耳朵。
“若是丁戶醒來,你的身份就瞞不住了?!鼻邃斐鲂揲L的手指,掰了掰,幾乎每個門派都有被莫天寥殺過的人,正道是這樣,魔道亦然,若是暴露了身份,前來尋仇的會有多少人呢?
“那也沒辦法,”莫天寥握住那修長嫩滑的手指,把自己的下巴擱到清潼的肩上,“危險將至,如今只有一個辦法?!?/p>
“什么?”清潼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莫天寥順勢壓到他身上,照著那淡色薄唇輕啄了一口:“你說呢?”當然是抓緊時間多多雙修,讓他早日重返化神期。
狐貍枕頭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毛都炸了起來。
“不如我們就在這里閉關(guān)個一年半載……嗷,疼疼疼!”被咬了鼻子,莫天寥立時老實了。
趴在下面的狐貍枕頭努力爬出來,瞬間化作人形,一把將莫天寥拖下了軟榻:“二師兄,你怎么可以做出此等欺師滅祖的事!”霜刃氣得滿臉通紅,竟然趁著師尊傷勢未愈,輕薄師尊!小狐貍怎么也沒想到,他一直敬佩不已的二師兄,竟然是這般不堪!
“欺師滅祖,嘎嘎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太始大嘴巴幸災(zāi)樂禍地嚷嚷。
莫天寥一把捏住小狐貍的胳膊,將要對他拔劍的師弟牢牢制?。骸皫煹?,你冷靜點。”
另一只狐貍枕頭見到哥哥被欺負,立時蹦跳著過來咬他,屋子里頓時一團亂,清潼單手支頭,側(cè)躺在軟榻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正鬧著,忽而聽得有敲門聲。
莫天寥看看完全不打算插手的師尊,只得拖著兩只狐貍掛件下去開門,墻壁是透明的,走下一層,莫天寥就看到了門外的情形,頓時愣住了。白茫茫的一片,足有十幾只狐貍,站在門外擠成一團。
“老朽是這雪山上寒霜狐族的族長,感知此處有大妖,特帶領(lǐng)族人前來拜會?!睘槭椎睦虾傋兂蓚€胡子花白的老頭子,恭敬地朝莫天寥行禮。
“族長爺爺!”霜華從莫天寥袖子上跳下來,一下子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