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三步并兩步地上前把那只寶貝杯子拿到懷里護(hù)著,挑眉說道:“這么護(hù)短?”
“周重行用不著我護(hù),他精明著呢?!标懟藓曊f道。
任海在心里暗想:周吹。
“行了,別管那周嶷?!比魏E呐乃募绨颍昂么跄阌挚梢曰仃懯狭耍倸w是好事,中午請你喝酒去?!?/p>
陸晦的臉色依舊陰沉不定,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老頭子說他會拖住楊家。”
“嗯?”任海眉毛一挑,知道他剛才沒跟周嶷說全。
“他不只是讓我和陸永豐公平競爭?!标懟拚f道。
“我會幫你奪得繼承人的資格?!?/p>
昨天陸躍群是這樣說的。
“那他打算怎么做?”任海問道。
“楊家不能正面剛,只能拖住。”陸晦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如剛剛周嶷所說,現(xiàn)在周重行剛接手小周氏這個負(fù)債累累的爛攤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任海了然:“如果周重行出事,陸永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有陸永豐在,即使我們對付周重行,周重行也不會真的破產(chǎn),但是陸永豐自己的產(chǎn)業(yè)會因為救濟周重行而在半年時間內(nèi)輸給我們。”
雖然表面看來對付的人是周重行,但實際上受到影響的是陸永豐,周重行的利益反而并不會受到真正致命的傷害。
任海知道這或許正是陸晦現(xiàn)在的糾結(jié)之處。
“那你打算怎么辦?”任海問道。
“怎么辦?”陸晦看著他,冷靜得近乎冷酷地說道:“當(dāng)然就這么辦?!?/p>
“你真的要對付他?”任海微微擰起眉毛,“雖然在利益上這樣做是最好的,但作為朋友我還是勸你再想想?!?/p>
“我已經(jīng)想了一整個晚上了?!标懟拚f道。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任海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煩躁,“就算周重行最終損失不大,但一旦你對他出手,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完了?!?/p>
“我知道?!标懟奚裆届o地說道,“我是喜歡周重行?!彼D了一下,又沉聲說:“甚至,我愛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一個人,的確。
“只是我不是你,對我而言,愛情從來不是放在第一位的?!标懟蘩潇o地繼續(xù)說道,“如果一件事能讓我得到我一直想要的東西,只要不傷害他,而是讓我和他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我也會做。”
“精神上的傷害不是傷害嗎?”任海確實對他的做法不敢茍同。
陸晦直接反問道:“那你為了保護(hù)劉茫而欺騙他,難道又沒有對他的精神造成傷害?”
任海被他噎住,當(dāng)下變了臉色,冷冷地說道:“行,我不管你了,就這么辦吧?!?/p>
陸晦點點頭,“今晚我會和周重行分手?!?/p>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只是在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