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查臨門一捅的周重行被生生掐住了節(jié)奏,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接了電話干巴巴地說:“干什么?”
話一出口他就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幸好電話里的陸永豐似乎并沒有聽出聲音的不妥,只委屈地說道:“大爺哎,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了,您要不要這么報復(fù)我?。俊?/p>
他就放了一次鴿子,周重行報復(fù)心理要不要那么重啊?
“加班晚了,再等等吧,”周重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眼前蓄勢待發(fā)的陸晦,紅腫的嘴巴緩緩說道:“我要去了……”
“哦,你要過來了是吧,那我再等等?!标懹镭S老老實實地說。
一掛線陸晦就撲上去,緊緊地環(huán)著周重行,分身一插到底,激動地操干起來。
“啊——啊——”周重行抱緊他,動情地喊叫著:“我要去了,我要去了——阿輝,阿輝——”
乳白色的精液噴射在兩人緊密貼著的身上,后穴一縮一縮地痙攣著,巨大的快感湮沒了周重行,讓他動情不已地一遍一遍喊著那人的名字,仿佛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
“阿輝……阿輝……我好舒服……”
“阿輝……”
在那一瞬間,陸晦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沒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如果此刻,懷里的這個人無限依戀地喊叫的不是“阿輝”,而是“陸晦”。
那該有多好。
高潮過后,兩人抱成一團吁吁地喘著氣,周重行迷迷糊糊幾乎要睡過去,隱約聽見那個男人悶悶的聲音:“喂?!?/p>
他的頭枕在周重行的肩上,周重行只能看見他紅紅的耳朵。
周重行沒有應(yīng),他卻繼續(xù)說道:“雖然不太熟,不過有什么人欺負你,還是可以告訴我的。害怕的姿勢,也可以告訴我。你剛剛那副樣子啊……”
他的聲音很低,也不清晰,像他在夢囈,又像周重行自己在做夢。
大概以為周重行睡著了,他將周重行抱得更緊了,“算了,睡吧?!?/p>
這一場溫柔的性愛做得太曖昧,懷抱又太過溫暖有力,周重行隱約覺得自己有些異樣,對這個男人。
周重行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說:“下一次……明天晚上。我來主動吧?!?/p>
主動地張開雙腿,主動地吞下分身,任你肏到舒服為止。
羞恥也可以,你喜歡的騎射式也可以。
這樣的想法,讓這個男人舒服的愿望,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結(jié)果人家渣攻嗤地笑了一聲,根本不買賬:“算了,讓你扭扭捏捏主動一回害我憋得慌,還不如你叫幾聲老公劃算呢?!?/p>
說完陸晦就捂住了脖子,成功格擋住某個人的牙齒攻擊。
每回都是咬脖子,也忒沒有新意。
“叫什么老公,肉麻得要命。何況……”周重行咬不到脖子,就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何況什么?”
“沒有什么?!?/p>
何況我們又沒有在交往。
周重行在心里說道。
又隔了一會,陸晦才說道:“你明天主動來勾引我的話,我就告訴你我姓什么,好不好?”
等了許久也沒聽見回應(yīng),這會兒懷里的人是真睡過去了,帶著疲倦與饜足。
陸晦在他額頭上一吻,將他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