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明顯是一句在索求親昵的話。
闕清言垂眸注視著林棉,燈色在深邃的眼廓處打下一片疏淡的陰影。他的目光從耳尖移向她殷紅的唇, 順著落下去。
林棉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白晰泛紅的脖頸襯著黑色的衣料, 版型筆挺的西裝在她身上松垮下來,聲音也帶著剛睡醒的乖順。
整個人柔軟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能任人予取予求。
或者說,這種柔軟的態(tài)度更像是一種試探性的接近,總要嘗試著越過闕清言克制的那條線, 調情中無意識帶了幾分挑釁的味道。
沒有不回應的道理。
林棉又緊張又羞赧, 能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她在心里默默思忖,要是等等吻不到闕清言, 那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一半,林棉聽闕清言開口:“我接過很多訴訟案。”頓了頓, 他聲音低緩地接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棘手的案子,當事人的利益訴求對我來說都很重要?!?/p>
話題突然轉向了訴訟案。林棉楞怔地抬眼和闕清言對視, 聽得不明所以, 神色還帶著點迷茫。后者斂眸一笑,道:“所以如果你不說你的訴求, 我不知道要怎么教你。”
林棉耳朵尖顫了顫:“我……”
“我承諾過, 無論你提什么要求, 我都會滿足?!绷置薜氖窒乱庾R地輕攥著外套衣角, 闕清言牽過她的手, 在她柔軟的指掌間撫過, 尾音低壓著笑意,平靜道,“說說看,你想要我教你什么?”
林棉慢慢聽明白了。
她臉燙得能煮蝦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差沒把身上披的西裝罩在腦袋上了。
他他他是要讓她親口說,想讓他吻自己嗎??。?/p>
隔著咫尺距離,林棉頂著張紅臉,一只手還被闕清言牽著。他指腹撫擦過她微微汗?jié)竦恼菩模Φ啦惠p不重,像是引導性的循循善誘。
她說不出口,但又想親昵他。
“你不說想要什么,我會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标I清言像是沒看出林棉的羞哽,神色淡然,繼續(xù)問,“不怕我?”
林棉楞了下,小聲反駁:“我怎么會怕——”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是指……
林棉一點點消化了前半句話的意思,反應過來了。
此刻兩人就在臥室的門口,雖然離得近,但闕清言卻沒有踏足進來。他駐足在了門沿交界線的邊緣處,背著客廳的燈光,端的一身的冷靜正經(jīng),等著林棉開口。
若即若離的曖昧最磨人。林棉耳廓發(fā)燙,忍得實在受不了,一點點伸過手輕輕地攥住了闕清言的襯衫角,想踮起腳主動湊過去。
還沒動作,攥著襯衫的手被扣住了。
林棉心下微沉,戚戚然抬眼看闕清言,眼眸里寫滿了欲求不滿的委屈。
他不讓她親。
林棉還在低落,就見闕清言低眸掃過襯衫扣,一笑問,“想要我教這些?”
下一刻,林棉的手被他修長的手指遮覆住,牽引著向上,觸摸到了冰涼的襯衫領扣。楞怔間,闕清言已經(jīng)半扣著她的手解了第一個扣子。
“……”林棉盯著他那顆被解開的扣子呆滯幾秒,腦中的意識轟然潰散,半晌小聲道,“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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