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板娘!”不知道哪個女生先喊了一句,緊接著七嘴八舌的老板娘伴隨清甜笑聲一起送進耳朵。
薄行澤死死盯著祝川的臉,面容冷到了極點,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忍不住大笑出來。
“老板娘好!”
薄行澤看著屏幕里青春洋溢的女生們,有些不適應的點了下頭,“你們好?!?/p>
祝川看他擰眉“排斥”的表情,知道他是不適應別人這么熱情,況且他是個alpha,被喊老板娘估摸著也沒那么高興。
輕咳了聲提醒,“好了別鬧了,老板娘要去開會了,散了散了?!?/p>
幾個女生齊刷刷:“老板娘再見?!?/p>
薄行澤冷聲:“再見?!?/p>
祝川靠回椅背上,壓低了聲音說:“還有幾天回來?”
“臨時出了點事,要多逗留兩天,三天后回。”
“早上有人給我發(fā)短信,問什么時候裝冷風扇合適,跟我約時間。昨晚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還能整天在外面睡?真叫人送冷風扇來?!?/p>
薄行澤不語。
祝川笑了下,“雖然聽著是個總裁,但歸根究底也只是給徐老打工的,即便給你開的工資高那也不能這么霍霍,你家里頭不還需要錢么,省著點兒?!?/p>
薄行澤張了張口,想說養(yǎng)你還是養(yǎng)得起的,我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兒委屈,但話還沒說出口,祝川又把它堵回去了。
“我也用不著你養(yǎng)。”
薄行澤有些沮喪的“哦”了一聲,剛才因為“我先生”三個字雀躍起來的心情瞬間像泡沫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能養(yǎng)好你,不會讓你受委屈,不用替我擔心錢的事?!倍椅乙矝]有你想像中那么窮,又不是八年前那樣讓你委屈跟著我。
“生氣了?”
薄行澤不會撒謊,說“沒有”的時候就是沒生氣,不說話就是不高興了,祝川有些無奈,揉了揉頭靠向車窗,先看了眼前面的學生們,都睡著了。
他才壓低了聲音說,“這誰家的老板娘這么小氣,說兩句就不高興了?!?/p>
薄行澤垂眼,“沒有不高興,只是……”
“只是什么?”
薄行澤張了張口,有些難以啟齒地說:“想疼你,對你好,你最不能受熱,昨晚在外面睡了一夜很不安穩(wěn),頭上都是汗?!?/p>
縱使臉皮再厚,再不看重面子,這么被人瞧了一整夜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尖兒和耳朵尖兒一塊發(fā)熱,連話都燙嘴。
“你怎么沒叫醒我,不打擾你工作?”
“不打擾。”
頭一次被他這個老實殺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的呼吸聲彼此交錯,莫名感覺這車里的空調(diào)是不是罷工了,怎么這么熱。
上學的時候就是,他雖然是那個撩東撩西看似把人逼到絕境不得不回應,具有主動權的,但其實薄行澤才是那個狩獵者。
“殊易?!?/p>
祝川被他叫得一哆嗦,像是水到渠成、曖昧臨界之時門戶大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探進來的一個訊號般令他緊張。
“我想你了。”薄行澤覺得有些生硬,想了想又補了句緩和,“這邊很冷,我很不習慣?!?/p>
估計是氣氛太過柔和,足夠迷惑氣氛關系,祝川忍不住“噗嗤”笑出來,“怎么著?空虛寂寞冷,要我抱你睡?”
薄行澤沒想到是這個走向,下意識接了句,“要。”
“……”祝川這下忍不住了,笑的直抖,眼角疊在一起像是桃花瓣的折痕,平添了一股風流勁兒,明明的笑自己,卻又讓人恨不起來。
薄行澤說:“……別笑了?!?/p>
“不行,讓我笑一會。你說那些讓你訓得頭都不敢抬的下屬和分公司董事知道你說這種話,會不會笑的三天睡不著?”
薄行澤磨了磨牙,“再笑我就掐死你?!?/p>
祝川又抬頭掃了一眼學生們,確定都沒有醒來的,壓低了聲音到只剩氣聲,嘴唇貼近手機, “這位姓薄的老板娘,你真的只想掐死我?”
現(xiàn)在兩人相隔數(shù)萬里,薄行澤看著他有恃無恐的笑意,又想起昨晚那個撩撥。
“你想要什么樣的方式?哭著喊太大了受不了的是你,撥火撩人的也是你?!北⌒袧扇塘巳蹋K于還是又說了句,“扣子再系一個?!?/p>
“ ……”祝川低頭看了眼,平常不都這么穿么?犯什么?。?/p>
“車里有空調(diào),你這樣穿會著涼,去那種地方探班穿這種衣服很不方便,布料不結實?!?/p>
“不結實?”祝川驚了,他從來也沒把襯衫穿壞過,除了被他撕爛之外,什么布料禁得起他那個手勁兒?自己都讓他捏的青青紫紫。
他人也不結實?
“那您說說什么布料結實?”
薄行澤想了想,說:“我的襯衫布料很好?!?/p>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穿我的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