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活學(xué)活用可以,但不要舉一反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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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嚴弦來接薄行澤去機場。
祝川被他折騰累了還沒起,醒來的時候都下午了,沅沅又在大堂嗑瓜子。
“小心上火。”
沅沅擺手叫人把粥端上來,“你男人留下的,趕緊吃。熱了好幾遍了也不起,真是**苦短日高起了啊,白居易太太誠不欺我?!?/p>
祝川盛了碗粥,“你白居易太太聽見他的詩被你這么糟踐也要氣死。”
沅沅嗅了嗅鼻子,扔下瓜子拍拍手湊過來,“花兒?!?/p>
“想吃自己盛?!?/p>
沅沅盛了一碗粥跟祝川兩人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喝粥,暖熱的粥入口絲滑還帶著濃郁的鮮味,細品又隱約帶著一絲中藥和酒的香氣似的,但再琢磨好像又沒有。
“這粥也太好吃了,老板娘好厲害!”沅沅差點把舌頭咽下去。
祝川的眼神一直在電視上,“你用這么大個屏看,你愛豆這胡茬都要扎你臉上了不難受嗎?”
“你懂什么?!?/p>
“好好好我不懂?!弊4ǔ酝曛嘧屗淹肷资帐傲耍约撼鋈ヒ惶?,沅沅忙說:“老板娘說你出去的話讓我送你,不讓你一個人。”
祝川停住腳,“行吧那你快點?!?/p>
沅沅問他:“咱去哪兒???”
“去趟醫(yī)院看看易賢?!弊4吭诟瘪{將座椅往后調(diào)整閉目養(yǎng)神,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沅沅早就習(xí)慣了他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隨口問:“易先生生病了???”
“嗯,算是?!?/p>
昨天他托人跟自己說了大概可能會判的刑,想見他一面,最后一面。
沅沅說:“他都好久沒來了?!?/p>
祝川含糊說了聲,“以后都不會去檐上月了。”-
很快就到了醫(yī)院,沅沅在病房外面等,祝川進去看到了幾乎包成木乃伊的易賢,可見傷的有多嚴重。
病房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案件調(diào)查方向越來越朝他傾斜,和付四的非法交易、這些年參與的違法項目一件件被揪出來,警方已經(jīng)來過人,只等待他稍微康復(fù)一些就會進行詳細的審理。
易賢一看見他來立刻激動的想坐起來,“殊易!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
“免談。”
祝川找了張椅子坐下,一如既往地懶散姿勢,卻不是以前那個和他毫無隔閡的周殊易。
“我來問問你,當年你找我做那些生意的時候,怎么想的?!弊4ú皇悄欠N喜歡追根究底的人,但對于易賢他始終不愿意相信他會存心害自己。
“你的手……本來也不干凈?!?/p>
祝川:“但我有一條,犯法的不做?!?/p>
易賢笑了笑,“犯法?存在即合理,那些生意既然別人能做,為什么我們不能做?你不是也靠著它們賺了不少錢嗎?!?/p>
祝川被他這個理論驚了。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那些生意其實是有問題的,這個騙局里只有我不知道真相,是這樣嗎?”
易賢肋骨斷了,渾身幾乎沒一塊好肉,一呼吸就疼,說起話來斷斷續(xù)續(xù)的。
“這么多年不是沒問題嗎?更何況如果有問題還有我陪你,你不要怕?!币踪t癡癡笑起來,帶著一絲凄厲。
既然不能跟他一起同上天堂,那就有朝一日共下地獄。
祝川指尖掐緊,隨即又松開。
“你大哥對你并不算差,他甚至給了你錢讓你開個小公司玩兒?!?/p>
“我又一次輸給了薄行澤,我不服?!币踪t仿佛沒聽見他的話,喃喃說著,“不服又能怎么樣,我還是輸了?!?/p>
祝川想知道的真相已經(jīng)知道了,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你不罵我嗎?你為什么不罵我!”易賢很激動地要爬起來,疼得直喘氣卻還是瘋了一般掙扎。
“你罵我吧,說你恨我,殊易說你恨我?!币踪t凄厲地喊他,“你問我,我告訴你廖一成的事,他和薄行澤的事!我求你,你罵我吧罵我?!?/p>
祝川腳步未停,連一句“你不配”都沒留給他,真正的冷到了極致。
易賢從床上跌下來,疼極了發(fā)出低沉的哀嚎,沅沅被他嚇到了,小聲問:“易先生沒事吧?要不要回去看看?你聽沒聽到慘叫聲???”
祝川道:“沒聽見?!?/p>
沅沅:“?”
走出醫(yī)院大門,祝川看著久違的陽光微微瞇了下眼,沅沅以為他要感慨什么,正醞釀怎么安慰忽聽他說:“哎,才一個上午就想你嫂子了?!?/p>
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