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笑了下,“遲早要離,不費那勁兒了?!?/p>
喬燼看了他一會,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準,輕輕“唔”了聲伸手拽陸銜洲的袖子,小聲:“師兄?!?/p>
陸銜洲低下頭,“嗯?”
喬燼略微踮腳靠近陸銜洲耳朵,壓低聲音說,“我想跟他打個賭。”
陸銜洲怔了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呀?!?/p>
喬燼紅著臉,單純又認真地問祝川:“那你要來打個賭嗎?”
“什么賭?”
“如果你最后沒能和薄哥哥離婚,就給師兄買一輛超跑,要比他買給你那個還貴的?!眴虪a側(cè)頭看著陸銜洲,甜甜一笑,一臉的'我?guī)湍銏蟪鹆耍?
“……”祝川沉默半秒,這小孩兒還真是跟陸銜洲這個老東西學(xué)壞了,有仇必報,還報的這么直白讓人無法反駁。
當(dāng)年陸銜洲跟喬燼因為基因管理局的婚姻分配結(jié)婚,這老東西說自己絕對不會對嬌嬌軟軟的omega動心,否則就輸給他一輛超跑。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祝川不太想接這個賭約,但不接卻像他放不開了似的。
“行,我要不跟他離婚,輸給你師兄一輛超跑,滿意了?”祝川說完掃了陸銜洲一眼,“老東西你可真要臉啊,還要老婆護你。 ”
陸銜洲一臉淡然,手掌在喬燼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后旁若無人地低頭親了他一下,“喬喬好乖。”
“……艸,看不下去,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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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上了車把西裝扔到后座,還沒啟動車就聽見短信提示音。
[??偅S達那邊安排人要給我們轉(zhuǎn)款1600萬,也沒說是什么款項,你是不是去賣身了?]
祝川連看了兩遍短信內(nèi)容,半天才想起來這個維達是陳崢他爸的公司,這1600萬是當(dāng)時在堯城拍那套杯子的價格。
他昨晚只是隨口一說把碎片送過去,也就是震懾一下陳崢,能拿到多少賠償也聽天由命,沒想到薄行澤效率這么快。
[那這錢我們收不收???]
[收,怎么不收,拿到了請全公司喝下午茶,按最貴的點。]
[好的。]
祝川收回手機,還以為薄行澤是拿走拼著玩兒了,沒想到是拿去索賠了,余光瞥見扔在格子里的戒指盒。
他伸手拿出來,閃閃發(fā)亮的指環(huán)折射夕陽落在他手背上,鬼使神差套進了無名指,倏地一愣。
這戒指居然跟他的無名指嚴絲合縫。
好像親自定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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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在檐上月吃了飯,十點多的時候開車回了家。
今天薄行澤沒找他,估計是加班了,他這人工作比命還重要,也不會每天都纏著他吃飯,這樣也好。
找衣架正掛衣服的時候薄行澤回來了,站在門邊略微皺眉看著他,眼角有點紅,眼鏡拎在手里指尖按著鼻梁,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喝酒了?”
“嗯?!北⌒袧烧f完,可能覺得太冷硬了,又張張口有些突兀地補了一句,“應(yīng)酬,和子公司的幾個負責(zé)人,談……項目。只喝了一點點,沒有很多?!?/p>
“吃過飯了?”
薄行澤遲疑了下,搖頭。
也是。
酒桌上多半都是喝酒,沒有吃飯這一說,祝川看著他靠在門邊稍微有些晃的肩膀,平白多了一絲可憐似的,隨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他可憐個屁。
薄行澤酒量淺得令人發(fā)指,高中那會他跑出去喝酒,非強迫他喝不喝就不理他,結(jié)果才一丁點兒就已經(jīng)紅了眼睛靠在他肩膀上。
他靠在門邊都有些不穩(wěn),祝川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關(guān)上柜門朝他走過去,才剛一仰起頭要跟他說話就見他猛地伸手把自己推開了。
祝川踉蹌了兩步差點一頭磕在墻上,“艸你媽有病啊?!?/p>
薄行澤轉(zhuǎn)身快步往衛(wèi)生間走,腳步虛浮又步步生風(fēng),快的讓人感覺他是不是裝醉呢,祝川怕他意識不清磕著碰著,跟過去瞧了一眼。
他因為醉酒眼神有些對不上焦,手也晃,牙膏好不容易才擠在牙刷上,甚至算得上粗魯?shù)脑谧炖锖莺菟⒅?/p>
祝川看傻了,靠在門邊問他:“哎,你干嘛呢?”
薄行澤迅速刷完了牙,放下杯子又快步走回來,站在他面前,像是有些等待獎賞、又像是被馴服了狼,乖乖站著。
“現(xiàn)在可以親了?!?/p>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乖巧.jpg。
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