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很受歡迎啊?！?/p>

白瑞曦的臉紅了紅，眼睛不敢看他，小聲說了句：“也沒有?！?/p>

賀野沒再說話了，靜靜地看郵件。

他的氣場太強大，白瑞曦覺得心浮氣躁的，單詞背了又忘，效率很低，她小心翼翼地偏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那份關(guān)東煮吃完了，可樂也空了。

她猶豫了一下，去把他吃剩的空碗收走。

“謝謝?！彼穆曇艉寐牐牭冒兹痍氐亩溆悬c酥。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曉琪打來的。

“白白啊，對不起啊，今晚來接我班的同事請假了，一時也找不到人來替，他們要我加兩三個小時的班誒，今晚我好像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p>

白瑞曦聽了心里一跳，當(dāng)即就“啊”了一聲，“那，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的，許曉琪也不忍心，她也不放心她，“要不這樣，你在店里待到我下班，反正你們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嘛，你跟你同事交接班的時候就在店里睡一下，等我來接你？”

白瑞曦咬了咬唇，“那好吧?！?/p>

“乖啊小白寶，真的抱歉，說好了啊你別亂跑，等我來接你?！?/p>

“嗯?！?/p>

她掛了電話，有點坐立不安。

賀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朋友不來接你了嗎？”

“啊，她，她突然有點事，要晚點才能來接我?！?/p>

“多晚？”

“額，大概凌晨四五點？”

賀野點頭，不再說話。

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寒暄幾句。

又過了一會，他起身離開了，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白瑞曦看到他的iPad還留在這里，本想開口叫住他，卻發(fā)現(xiàn)他又回來了。

他手里多了一條有點厚度的毛毯。

賀野把毛毯遞到白瑞曦面前，她有些驚訝：“先生，您這是……”

“晚上在這里睡會冷，你蓋著?！?/p>

她不敢接過來，賀野知道她的防范心很強，他笑道：“小姑娘，一條毛毯而已，我并不是在問你：我可以送你回家嗎?！?/p>

白瑞曦的臉漲紅了，她接過，“謝謝您?！?/p>

他又坐回到了原來的位子。

后來又有零星的幾個人來便利店買東西，賀野就一直坐在她旁邊，那感覺，真的很像在陪她工作，等她下班。

兩點的時候，和她交班的同事來了，跟他說了下情況，白瑞曦就坐在吧臺那個角落趴著，把毛毯蓋在身上。

她入睡的很快，但是淺眠，在外面睡覺，她警惕性一向很高。

沒一會，毛毯滑落在地上，她慵懶地眨了眨眼睛，想下去撿。

卻已有一雙手撿起，將毯子重新披在她身上。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道了聲謝，發(fā)現(xiàn)賀野已經(jīng)將iPad移到吧臺了，就與她隔了一個位子，她突然問道：“先生，這么晚了，您不回家嗎？”

他的眼睛轉(zhuǎn)向她，瞳孔深邃，“嗯，在這里辦完事就回去?！?/p>

在這里辦事？什么事要在便利店里辦？

她緊了緊身上的毯子，身上很暖，便覺得心里也暖烘烘的，“先生，謝謝您的毛毯?！?/p>

他對她笑著：“小姑娘，如果你實在覺得很感謝，我可以向你問個問題作為你的謝禮嗎？”

白瑞曦愣了一下，連忙道：“可以?！彼踔敛恢浪膯栴}是什么就答應(yīng)他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瑞曦?！?/p>

他的眉眼生得很好看，聽到她的回答，目光又溫和了幾分，輕輕重復(fù)了一遍她的名字：“白瑞曦……”

他的嗓音很低，很有磁性，念她的名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曖昧又溫柔。

她的耳朵紅了幾分。

“是哪個瑞，哪個曦？”

“祥瑞的瑞，晨曦的曦?！?/p>

他又輕笑了一聲。

“先，先生，您笑什么……”

“和我想象的一樣。”

白瑞曦有些發(fā)怔，“什么？”

“很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