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野感覺到脖子癢癢的，就看她的腦袋使勁往他脖頸處埋。

他捏了捏她的臀部。

白瑞曦伸舌舔了舔他喉結(jié)旁的那顆小痣，像小貓一樣。

賀野的聲音一頓，隨后說道：“我一會過來?！?/p>

掛了電話，白瑞曦抬頭看他：“你要去公司??？這么晚了。”

“嗯，有點事。”

“哦。”

她還以為他會做什么事呢，畢竟兩個月沒見了，原來這么忙。她自己沒聽出來，這句“哦”的語氣有點幽怨。

賀野捏著她的下巴，“今晚去我那吧?！?/p>

白瑞曦看他仍舊一臉平靜，看不出什么喜怒。

“去你那……干嘛？”

“月經(jīng)剛走？”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了句這種毫不相干的問題。

白瑞曦茫然地點點頭，又醒悟過來：“你怎么知道？”她似乎從來沒跟他說過她什么時候來月經(jīng)吧？

她墊了一層護墊。

他說：“摸到了?！?/p>

白瑞曦躺在他休息室的床上，左右翻滾，賀野臨時要開一個小型管理層會議，她被他帶來公司。

他在休息室里還專門洗了個澡，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的衣服，她問他不是洗過澡嗎，怎么又洗了一遍？

賀野淡淡說了句：“散一散酒味?！?/p>

休息室很大很整潔，但東西很少，黑白相間色充斥著一種濃濃的商務(wù)風，白瑞曦四處看了看，瞄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這盒子上了鎖，她好奇搖了搖，里面的東西發(fā)出響聲。

閑著無聊，她搗騰了一下這個盒子，這是把很簡易的密碼鎖，她就不停地試錯，試了兩遍就打開了，是她的生日。

可白瑞曦只是看了兩眼，又默默關(guān)上了。

外面靜悄悄的，她小心地打開一道門縫，看見賀野坐在那張寬大辦公桌后面處理文件，他身后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度很高，外面燈火通明。

西裝挺闊，在他下頜兩寸的地方，領(lǐng)帶結(jié)打得很服帖。

突然，他抬眸，看到休息室里偷窺的她。

白瑞曦一抖，正想問他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就看見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到他身邊，眼睛到處瞟，就是不敢看他，她摸了摸辦公桌上擺放的三彩玉原石，“你還要多久才開會啊？我好無聊哦?！?/p>

賀野沒有說話。

“其實晚飯也沒吃多少，一會你開完會我們?nèi)バ〕越殖韵购貌缓?？?/p>

“然后再去江邊散散步?！?/p>

身后人還是很安靜。

白瑞曦轉(zhuǎn)身。

賀野身邊唯一發(fā)出的微弱聲音，就是他左手腕上指針跳動著的銀盤手表。

他身后是頂層的江寧闌珊夜景，橙黃燈火不休，整座城市都在運轉(zhuǎn)，磐柳江自遠而近的黯淡到光亮，都襯得他臉上的神色晦暗難明。

賀野雙腿交疊，光亮的皮鞋踩在地上，西裝褲腿落在離腳腕寸余處，黑與欲在夜色里肆意橫行，在居高俯視的頂樓里，萬盞燈火都是臣服的號令。

又是那種眼神，那種將她看穿的眼神，令人畏懼，令人屈伏。

白瑞曦突然腿軟得不行，她呼吸急促，膝蓋驟然跪在地面，跪在他身前。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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