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天飆得差不多了,這才降下速來,等車速趨近平穩(wěn),秦意這才緩過神來,他沉著臉道:“停車?!?/p>
唐御天把著方向盤,打了個右轉(zhuǎn)向燈,然后拐進去:“正好,到了。”
秦意直到下車后,看到這片美到不可思議的大海和沙灘,也不忘記對唐御天進行勸導(dǎo):“你以后不要亂飆車,真的很危險,生命有多珍貴你知道嗎……你所浪費的今天,是多少已故之人奢望的明天?”
“嗯,知道?!碧朴焖膬蓳芮Ы锏匕言掝}撥了回去,“知道你擔心我?!?/p>
兩人對望許久,唐御天突然摁住他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秦意沉浸在這個又溫柔又霸道的吻里,從唐御天摁著他后腦勺的手掌,到被對方禁錮住的腰身。
明明唇上那么溫柔地交融著,唐御天摟他的動作卻下足了力道。
“唔……”
秦意閉著眼,偷偷換氣。
就在這時,唐御天突然間加重力道,毫不留情地將秦意剛恢復(fù)過來的幾口氣又吻了個干凈。
不僅如此,唐御天還攬著他的腰,將兩人的位置旋半圈互相調(diào)換,然后輕聲呢喃:“……寶寶,睜眼。”
秦意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他原本是背對著大海,調(diào)換過來之后變成了正對著。
他不經(jīng)意間一睜眼,看到的是夕陽西下前的最后一抹余暉灑在海面上,波瀾壯闊。
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唐御天做得出來了,放肆又繾綣地,讓他不斷沉淪,再沉淪。
太陽落下去之后,天暗了幾度。
秦意和唐御天坐在海岸邊喝酒。
秦意當然不喝,他這身體情況也不能沾酒,后面還沒好全呢。
于是唐御天就教他怎樣單手拉開易拉罐,開罐這種事情,即使不喝,也有種很爽的感覺。啤酒兒冒著氣,食指勾出‘撕拉’地一聲,那氣便在瞬間涌上來。
“試試?”
唐御天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在教不抽煙的孩子如何點煙玩兒。
秦意學著他,食指勾住瓶口處那枚圓環(huán),拇指抵在罐邊上,然后用力拉開……
了一個小口子。
唐御天此刻正屈膝坐在沙灘上,他歪著頭笑笑,接過那罐開啟失敗的啤酒,夸道:“真棒?!?/p>
不是他力氣不夠,只是支點平衡沒有找對位置而已。
唐御天喝了一口,額前碎發(fā)被海風吹得揚起,雖然凌亂但更多的是一種慵懶隨性的感覺。
此時這個慵懶隨性的男人正從腳邊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瓶礦泉水給他:“喝嗎?”
秦意搖搖頭,他伸手又夠了一罐,繼續(xù)嘗試能否將它干脆俐落地拉開。
“大拇指指腹的位置放在這,”唐御天指點道,“你那樣就按個小半截指尖在上頭,能干點什么?”
第二回,將指尖換成指腹之后,真的順利打開了,那一聲‘撕啦’聲真是酐暢淋漓。
不過出乎唐御天預(yù)料的事,秦意將酒打開后,盡然毫不猶豫地往嘴里灌。
他奪下那罐酒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秦意豪邁地將它一口氣干掉了大半。
唐御天又是氣又是好笑,問他:“怎么樣,好喝嗎?”
秦意皺皺眉,坦誠道:“不好喝?!?/p>
酒雖不好喝,但是能壯膽啊。
他猛地向前傾,直接將唐御天撲在了地上,壓在身下。
“唐……嗝?!彼緛硐胝f唐先生的,說到一半剛喝下去的氣泛上來,中途打了個嗝。
……
唐御天躺在他身下,低低地笑出聲。
“你,你別笑。”秦意騎在他身上,伸手去捂他的嘴。
唐御天果然收起笑,他順勢在那只纖細的手上親了一下,這一下親得秦意差點縮回手。
“好,我不笑,你說?!彼穆曇敉高^秦意的手掌傳上來,悶悶地,卻擲地有聲。
秦意說話時都帶有淡淡的酒氣,撲鼻而來。
秦意的聲音低下去:“我……如果我回去了……你……”
他支支吾吾也沒講個明白,唐御天卻是知道的?;蛘哒f,他甚至比秦意本人更清楚。
之前秦意跟他坦白的時候,他一件一件地加著算過積分,因此也知道他現(xiàn)在還差多少。
“五分,對嗎。”他伸手揉揉秦意的腦袋,話題一轉(zhuǎn),“不論你去到哪里,我都會來找你,就像……你哪怕迷路也還是來到了我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