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毛吉祥整個人顯得極為可憐,縮在寬大的黑色連帽衫里,半張臉被帽子遮著,輪廓被陰影隱匿住。順帶著也把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紅一并遮蓋住。
他手往下探,可恥又難耐地握住自己身下那根東西。
……還是……自己擼吧。
他低垂著腦袋,盡管努力抑制著,仍然從嘴里發(fā)出細細碎碎的呻吟來。
手上頻率逐漸加快,幾乎要到達欲望頂峰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接著竟然又很詭異地冒出白余的臉來。
這張臉盡管仍舊毫無表情,仍然沒有絲毫波動。
可光是這樣想想,他掌心里那根東西就已經(jīng)硬得更漲。
“啊……哈啊……”
毛吉祥射出來的瞬間,仰著頭往后倒,靠在椅背上,也不管自己的萬子千孫都被拋物線拐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能喘氣,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子像是被什么夾了一樣,又一陣脫力的空白后,竟然反復(fù)回響起那句語調(diào)冷淡地‘我喜歡你’來。
——“毛吉祥,我喜歡你,我的腦和我的心?!?/p>
——“我全身上下的每個器官都叫囂著,我喜歡你?!?/p>
要命了。
毛吉祥剛剛軟下去的那根東西又漸漸硬起來。
器官……器官……
哪里的器官?
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覺得這句話那么污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還沒有過去,還是他自己出了什么問題??傊?,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反反復(fù)復(fù)拉肚子拉到脫水的人,就連白余什么時候坐到邊上來的,他也沒有注意到。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余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很久。
……
如果不是藥效太過強烈,他估計直接就被嚇軟了。
他的小弟弟就這樣大喇喇地暴露在白大腿面前啊喂!
白余認認真真地湊過來,伸手覆上他的,道:“我?guī)湍悖俊?/p>
不!
他明明應(yīng)該十分硬氣地說出這個字。
但是白余隔著他的手,握著他的那里……實在是……太爽了。
于是毛吉祥軟得像沒骨肉一樣,背靠著那扇小小的窗戶,手緊緊抓著身下的椅套,指節(jié)緊繃到近乎僵硬,嘴里還很可恥地嗯嗯啊啊著。
“你……輕點……”
“別刮,疼……”
他身上那條破洞牛仔欲脫未脫地掛在臀上,紅內(nèi)褲丑到爆,尤其前面還印著一只小小的小黃雞。
毛吉祥現(xiàn)在恨不得用帽子把臉全部遮住。
什么本命年,穿什么紅!
這條內(nèi)褲是毛爸特意挑的,年前送他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什么祝你雞年吉祥,雞年行大運。
行個毛的大運……
毛吉祥覺得自己也許應(yīng)該換個名字,吉祥這兩個字一點也不吉祥,太招鬼了。
要不改個名叫毛吉利?
毛吉祥走神也就只能走那么一會兒,這藥性最磨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陣一陣的,像個小妖精一樣,不斷地勾著你。
果然,他的小弟弟在白余手里愈發(fā)腫脹起來。
大腿面無表情地幫他擼管而他還能繼續(xù)持久不間斷地硬下去,這簡直太他媽感人了。
感人地毛吉祥都快哭了,他憋屈著臉,伸手想將白余的手拿開。之前自己擼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爽,不過真是因為不夠爽,所以沒有被激發(fā)起更多的欲望。
原本只是想擼一把,現(xiàn)在卻想來一炮。
白余技巧其實很生疏,指甲蓋還時不時地刮到那根小家伙。
毛吉祥往后退了退,本意是想回絕白余:“我還是自己……嗯……自己弄……”
然而他卻忘了,他半身褲子早就要脫不脫的了,此時一往后退,褲子往下掉得愈發(fā)厲害。
牛仔褲堪堪落到大腿根部,并且又越來越往下滑的趨勢。
毛吉祥紅著臉伸手想將它拽上來,卻被白余不容置喙地壓制住手。
毛吉祥雙眼迷茫,眼底還泛著霧氣,喘著氣道:“大哥?”
“我弄你弄得不舒服?”白余說話的時候,每說一個字,語調(diào)就往下降一點。
用這種讓人招架不住的低音炮也就算了,最近竟然還有些挑逗地將語調(diào)往上揚起,形成一句蘇到不行的疑問句。
如果毛吉祥現(xiàn)在腦子清楚,估計真的能感動得哭出聲。
大哥你說話終于有平仄了。
然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個該死的催淫藥催得大腦發(fā)暈,隱隱約約聽到白余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還毫無思考能力地點了點頭。
“嗯……”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現(xiàn)在才更不舒服。
得到回應(yīng),白余將毛吉祥拼命想提褲子的手緊緊桎梏住,然后緩緩俯下身——
毛吉祥渾身一僵。
他的眼睛盯著天頂,目光渙散,繼而又一點一滴地重新聚集起來。
白余。
白余在……
給他口?
飛機已經(jīng)升至一萬米高空,從窗戶往外看,還能看到下面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是盛開在黑暗中的煙花。
伴隨著若隱若現(xiàn)的耳鳴,毛吉祥眨眨眼睛,白余緩緩松開緊抓著他的手后,他無意識地將手插進白余的頭發(fā)里。感受著這個男人吞吐的頻率……
而白余聽著他的呻吟,這種和平時截然不同的音調(diào),有點沙啞,有點青澀,眼底那抹化不開的黯意越染越深。
白余像只蟄伏在他身下的,冰冷的野獸。
默不作聲地、看似卑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