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橋無聲地笑,“那我沒有不高興,你又會如何?”
沈應(yīng)時徹底傻了,雙手悄悄握成拳,他想親她,但他得忍著,否則今晚,他怕自己會失控。
男人呼吸重了,卻久久沒有任何行動,謝瀾橋抿抿唇,忽然氣惱地罵了句“膽小鬼”。
沈應(yīng)時才要想她為何罵他,身邊的姑娘突然捧住他臉迫使他轉(zhuǎn)了過去,緊跟著她的嘴唇就壓上了他。大膽的熱情的動作,像熊熊的火,燒斷了男人最后一絲理智,沈應(yīng)時再也壓抑不住快要溢滿胸口的渴望,一翻身就壓住了她。
這次謝瀾橋沒再做任何拒絕的舉動,沒有推他,也沒有扭頭躲他。她抱著他腰,任由他星火燎原般,一路往下燒。
不知是誰的衣裳,一件件丟了出去,而被窩里早已熱的不能再熱,赤身躺著也不會覺得涼。
“瀾橋,瀾橋……”
沈應(yīng)時沙啞地喊她的名字,十八歲的大姑娘,像早已熟透的水蜜桃,他愛不釋手,也舍不得松口,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要了她。
謝瀾橋沒有制止,只是當(dāng)他試圖進(jìn)來時,她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驚呼,身體也顫抖。
就像是用自己最柔弱的地方迎接他最嚇人之處,縱使心甘情愿,也本能地畏懼。
沈應(yīng)時聽到了,理智也迅速涌了回來。
這樣不對,他們還沒成親,他不能就這樣草率地要了她。
沈應(yīng)時劇烈地喘息,卻毫不猶豫地從她身上下去,再將人緊緊摟在懷里,“為何要這么傻?”
他不信她不知道兩人同床共枕可能會有什么后果。
“因為我知道你是君子,碰了我,就不會不告而別?!敝x瀾橋埋在他胸口,說完咬了上去。
他憑什么想走?答應(yīng)過要陪她游歷四方,家里都在準(zhǔn)備成親事宜了,他竟然想丟下她?
謝瀾橋突然很后怕,如果今晚她沒來,明日是不是就見不到人了?
有人害怕會流淚,謝瀾橋不屑落淚,她只狠狠地咬他。
沈應(yīng)時疼極了,愧疚極了,也歡喜極了。
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喜歡他,喜歡到要用這種最傻也最吃虧的方式留住他。
“不走,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沈應(yīng)時無法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他捧住她臉,再次親了上去。
她如此待他,他哪里舍得離開?
但這晚沈應(yīng)時到底也沒有做最后一步,鐵了心要留到大婚那晚,當(dāng)然他也沒有太君子,幾乎一晚上都沒讓謝瀾橋睡,抱個不停,親個不停,手是一刻也沒有閑著。
翌日謝瀾橋天大亮才回了侯府。
蔣氏早就等著女兒了,撇開謝瀾亭謝瀾音姐妹倆,單獨將次女叫到內(nèi)室審問,“沒犯傻吧?”
昨晚女兒突然過來,說要去見沈應(yīng)時,問她原因,女兒只說想他了。蔣氏看出了女兒對沈應(yīng)時的心疼,想想沈應(yīng)時確實可憐,而且開春兩人就成親了,她才沒有阻攔,但還是擔(dān)心女兒提前把身子給了人。
謝瀾橋就像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無奈笑道:“娘想哪去了,我何時讓自己吃過虧?對了,爹爹那兒……”
“我都沒告訴他。”蔣氏做賊似的笑,再三囑咐女兒,“這事千萬不能讓你爹知道,也不許再有第二次。”
丈夫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原諒皇上女婿,被他知道次女夜里去找沈應(yīng)時,肯定也得把沈應(yīng)時恨上,到時候三個女婿就一個是他中意的,那多不好。
“娘,你跟二姐說什么悄悄話呢?”娘倆躲得太久,謝瀾音意識到不對,興奮地尋了過來。
謝瀾橋與母親對個眼色,話題馬上就轉(zhuǎn)到了生意上。
謝瀾音走進(jìn)來,狐疑地打量二人一番,目光忽然落在了謝瀾橋脖子上。她眨眨眼睛,假裝挽住姐姐撒嬌,然后趁謝瀾橋不注意猛地翻下謝瀾橋的領(lǐng)子。
雪白的頸子上,有細(xì)碎的紅痕。
身為過來人,謝瀾音頓時懂了,意味深長地盯著姐姐笑。
謝瀾橋點了她額頭一下,“笑什么笑,過幾天又要嫁人了,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對于謝家人來說,謝瀾音這次封后,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出嫁。
終于成了蕭元名義上的妻子,再想到昨晚被窩里夫妻間百般纏綿,謝瀾音情不自禁笑了,轉(zhuǎn)身時悄悄摸摸肚子。
再生幾個孩子,她這輩子就真的沒有任何遺憾了。
臘月十八這日,路上積雪消融,天空湛藍(lán)如洗,謝瀾音穿著大紅的皇后冠服,在家人陪伴下緩緩走出閨房。而武定侯府門外,蕭元一身龍袍候在那里,成了大梁開國來第一個親到國丈府迎接皇后進(jìn)宮的帝王。
禮部稱這不合規(guī)矩,但蕭元不在乎,因為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最想給她的。
他要讓京城讓大梁所有百姓都知道,從始至終,他蕭元都只有謝瀾音這一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