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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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走了,早就守在外面等候傳喚的桑枝鸚哥立即進(jìn)來,準(zhǔn)備服侍自家姑娘起來。
謝瀾音身上還光著呢,自己都害羞瞧,更不好意思讓她們看,背對她們道:“把衣裳拿過來,你們先出去吧,一會兒我叫你們?!?/p>
夫妻倆從黎明一直忙到現(xiàn)在,蕭元只顧干活很少說話,謝瀾音就不一樣了,求他的時候要說話,不求的時候也被他欺負(fù)得哭哭啼啼哼哼唧唧,一開口聲音慵懶微啞,另有一種勾人的味道。
兩個丫鬟一大早就領(lǐng)略了一番,便是不知具體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互相看看,將手里的衣裳放到床邊。桑枝行事穩(wěn)重,放好東西就走了,鸚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見被子底下姑娘的褻.褲露出了一角……
猜到被窩里姑娘身無寸縷,鸚哥臉上一燙,趕緊追桑枝去了。
屋子靜下來,謝瀾音才裹著被子坐了起來,什么都沒干,先忙著放下紗帳。
掩好了,她咬唇放下了被子,低頭一看,就見身上這一塊兒那一塊兒,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晚,留下痕跡點(diǎn)點(diǎn),甚至還有蕭元的手指印兒!
一晚荒唐再次涌了上來,謝瀾音埋到被子里,渾身發(fā)燙。
原來這就是夫妻,怪不得說夫妻一體。
羞夠了,謝瀾音紅著臉穿衣裳,要去給姨母敬茶,沒時間清洗了,回來再說吧。
上面穿好了,才要穿褲子,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水似的流到了褥子上。謝瀾音嚇了一跳,聯(lián)想昨晚的疼,以為自己流血了。驚詫于失血過多,謝瀾音白著臉掀開腿上的被子,稍微挪開腿,心驚膽顫地看了過去……
鸚哥桑枝再進(jìn)來時,就見架子床上被褥被裹成了一團(tuán),跟個大球似的。
“不用疊了,都換了。”謝瀾音坐在梳妝臺前,盡量從容地對桑枝道,說完怕被丫鬟們看出臉上的不對,搶過鸚哥手里的帕子就覆在了臉上。
桑枝哦了聲,沒有多問,抱著大紅的被褥出去了。
出門時遇到練拳歸來的王爺。
桑枝低頭行禮,蕭元看了眼她手里的被子,眼里多了一抹只有男人們才明白的笑。
進(jìn)了屋,就見鸚哥正要伺候妻子穿外衣,蕭元接過衣裳,示意鸚哥先下去,他站在穿衣鏡前朝謝瀾音笑,意思顯而易見。偏偏謝瀾音一動不動,蕭元以為她不懂,只好道:“過來,我?guī)湍恪!?/p>
謝瀾音平時確實(shí)都是在鏡子前更衣,但這會兒她腿酸那兒疼,就想坐著穿,此時看到蕭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扭過腦袋,給他看后腦勺。
蕭元只當(dāng)她在耍小性兒,就拿著衣裳走過來,低頭親她耳朵,“行,我到這兒來伺候你?!?/p>
謝瀾音可不是受了委屈還忍著不說的性子,見他還嬉皮笑臉的,她撇撇嘴,就擠掉了一對兒淚疙瘩,撲到他懷里,狠狠掐他腰,“讓你別弄別弄你還要來,我疼,都站不起來了!”
腰酸腿疼,走路兩腿不停地打哆嗦。
蕭元看著埋在懷里的小姑娘,他想像不出她的疼,但想到她那仿佛稍微使點(diǎn)勁兒就能掐斷的小腰,還有她嬌不堪憐時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心疼又自責(zé),哄孩子般摸著她長發(fā)賠罪道:“是我不好,我答應(yīng)你,今晚一定讓你好好睡覺。”
謝瀾音悶聲問:“說話算數(shù)?”
蕭元彎腰親她腦頂,“再敢不算數(shù),任你處置?!?/p>
謝瀾音勉強(qiáng)原諒了他,攥著他衣袍擦擦眼睛,隨即張開手臂,仰頭使喚他,“有點(diǎn)冷,你快幫我披上?!?/p>
一副將他當(dāng)丫鬟使喚的模樣。
蕭元捏了捏她鼻子,笑著伺候她,因?yàn)檎镜酶?,看見她中衣衣領(lǐng)松動時露出來的白皙肩頭,上面似白雪落了幾點(diǎn)梅花,蕭元心神一蕩,才幫她套好袖子,就抱起人站到了衣柜前,堵住她欲抗議的嘴,又是一通揉。
兩人再分開時,未涂胭脂,謝瀾音小臉已經(jīng)燦若朝霞。
“你……”
“我只動手了?!笔捲屗恐鹿?,他一邊幫她系盤扣,一邊看著她眼睛笑。
謝瀾音氣呼呼地轉(zhuǎn)過頭,“手也不能動!”
“君子動口?”系好最后一顆,蕭元低頭,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腦海里不受控制浮現(xiàn)他動口卻與君子毫無關(guān)系的情形,謝瀾音耳根如著了火,惱羞成怒,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想也不想就抱住他脖子,然后就在蕭元以為她主動投懷送抱驚喜雀躍時,使勁兒咬了他耳朵一下!
咬完卻見蕭元滿臉笑。